奧斯卡沉默了幾秒,用一種頗為欽佩的眼神看了看覺哥,然後又挪了下平板電腦上的進度條:“在第三輪裡,你的表現很出色,而且前後耗時加起來不到半小時。”他頓了一下,“果然……這才是你的真實實力嗎?”
“你覺得是就是咯。”封不覺微笑道。
這時。奧斯卡看了看提問稿,抬手對身後的工作人員們打了個手勢。收音師和攝像大哥立刻會意,停止了拍攝。
接著,奧斯卡換了種語氣對覺哥道:“嗯……根據規定,今天來參加複活賽的所有選手,都要對複活成功的那名寫手說幾句話,不覺。你看這……”
“我倒有個主意。”此刻,坐在房間角落的斐然忽然插嘴道,“不覺,咱們來商量一下……”
封不覺斜視著對方,回道:“導演……你對夜之火的怨念真的很深啊,我都已經幫你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鬧哪樣……”
看到這裡,想必各位也應該明白了。沒錯……真正對夜之火感到極度不爽的人……是總導演斐然。
早在“賽前動員”時。斐然就已經和封不覺達成了協議。這兩個陰險的家夥暗合謀,一同導演了今天的這出戲碼……而心有鬼的夜之火,卻只能鬱悶地照單全收。
…………
月八日傍晚,封不覺家。
“你們這幫家夥……明天都不用上班上學的嗎?”覺哥看著客廳裡那群人,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此時,黎若雨、王嘆之、古小靈、安月琴、包青、房東劉大媽……這一大幫人全都坐在他那家庭影院的螢幕前,圍觀著他從電視臺帶回來的《我是寫手——複活之夜》未剪輯版。
“你家難得來客人。應該高興才對啊。”歐陽筧拿著個蘋果,從廚房一路走來,站到了覺哥身旁,說道。“話說……你家冰箱裡為什麼有內褲?”
封不覺緩緩轉頭,瞪著那訟棍道,“一個個兒的……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他一把奪過歐陽筧手的蘋果,“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也來湊這熱鬧?”
“來這兒的路上,我打電話叫他過來的。”坐在不遠處的安月琴抬頭說道。
歐陽筧順勢接過話頭道:“也就是說……讓我這位專業人士過來看一下……你在這期節目裡的各種行為會不會構成訴訟條件。”他說著,又重新奪回了覺哥手裡的蘋果,“如果有什麼問題……我也好早做準備。”
“明明是來看熱鬧的……還說得有理有據啊……”封不覺虛著眼接道,“我都和總導演狼狽為奸了,正式播出時的版本裡怎麼可能會留下把柄啊?”
“噓——別說話,開始了!”小嘆頗為興奮地說了一句。
話音未落,節目第一幕已出現在了電視螢幕上。
一小時後……
比賽的正片便全部播放完了,錄影進入了後臺採訪階段。奧斯卡和覺哥對話、以及他採訪其他寫手的影像交替出現。
“不覺,在離開我們這個舞臺之前,可以對進入決賽的夜之火說幾句嗎?”畫面的奧斯卡含笑問道。
“嗯……可以……”鏡頭切給了封不覺,他用一臉無精打採的表情,拖著長音回道。
“哦,對了,據我們的後臺人員統計,你今天引用了好多首李宗盛老師作詞或作曲的歌……”奧斯卡又道,“不如……”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的平板電腦遞給了封不覺,“你就用歌詞的形式來留言如何?”
“哈,哈,哈……”封不覺用平直的嗓音,幹笑了三聲,“正合我意啊……”
接著,他就像是事先準備好了一樣,在平板上快速手寫起來:
【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該舍的捨不得,只顧著與俗事糾葛。
等你發現妥協是賊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
名利不過是一場高燒,遺憾是緊跟著的、好不了的咳。
我可以原諒,卻無法阻擋。
獨自在夜裡感傷。
是年少輕狂,卻故作滄桑。
誰給你勇氣去偽裝。
丟棄的理想像極了一個巴掌。
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然後就開始反省著、痛恨著自己的髒。】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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