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懷好意!”對方回道。
“你下來。”覺哥又道,“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才不信呢!”上面那家夥嚷道,“你這個瘋zhi因為舌頭被拽住,他音不準)!”
“不,我不是瘋子……”封不覺用很冷淡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突然咧嘴一笑,雙手拉住“繩索”,開始大幅度地擺動身體,“……我是泰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覺哥學著動畫版泰山的招牌吼聲,在半空蕩來蕩去……
而水晶上的詭異生物則用幾乎相同的音調吼出了一聲聲悲鳴……
此情此景,讓圍觀的天馬行空和鴻鵠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鴻鵠很快就回過神、三步並作兩步地朝這邊走來。因為覺哥的行為至少宣告了一點——危險確實已經解除了。
最終,上面那家夥還是下來了。假如再不下來,它的“舌頭”恐怕就要斷了。
“讓我向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咀魔島四大守衛之一的……恐懼之心。”封不覺站定後,指著那個摔在地上的奇怪生物說道。
原來……恐懼之心並沒有長成一個“心髒”的樣子。整體上看,它更像是一隻通體漆黑、身長兩米的壁虎。
“就是它殺死了跡部?”鴻鵠皺眉問道。
“說‘殺死’不確切……”封不覺回道,“跡部是驚嚇值負荷才掛掉的,也就是說……嚇得彈出劇本了。”
“哦……那些幻覺就是這個家夥製造的嗎……”小馬哥後知後覺地接道。
恐懼之心這時在地上翻了個身,瞪著覺哥道:“你能松開我的se頭了嗎?”
“當然可以。”封不覺當即就放開了那根“繩索”。並接道,“瞧。我是個守信用的人。”
“是嗎?原來你還真是個‘人’嗎?”恐懼之心把舌頭縮回口中,用嘲諷的語氣地回道,“那我只能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看過了,還是好幾名頂尖的心理醫生和神經科醫生共同會診的。”封不覺反問道。
恐懼之心壓低了聲音念道:“所以……你現在還是在治療中嗎……”
“不,已經結束了。”覺哥又道。
“呃……為什麼放棄治療?”恐懼之心問道。
“因為在一段時間後,那些心理醫生和神經科醫生也變成病人了。”封不覺聳肩道。
“恕我我打斷一下二位這神一般的對話……”鴻鵠有點聽不下去了,他插嘴道,“你們誰能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
“這還用解釋嗎?”恐懼之心道,“我像往常一樣,隨便找了個地方,放下‘誘餌’捕獵,然後就遇見你們了唄。”
“哦……所以情況是……你埋伏了我們,並殺死我們的一名同伴……”鴻鵠念道,“而現在……你落到了我們手裡。”
“對啊。”恐懼之心回道。
“我真是佩服你這種耿直豁達的態度……”鴻鵠虛著眼道。
“好!既然你都認了。那咱們有仇報仇,有賬算賬!”經過這幾分鐘,天馬行空基本已擺脫了恐懼的陰影、恢複了常態。於是,他上前兩步,揮臂一指地上的壁虎兄,喝道。“你剛才嚇唬我那麼久!還好我膽子大沒掛,現在也該輪到我了吧……感受英雄的怒火吧……”
“別沖動。”封不覺抬手攔住了小馬哥,“你打死它也沒用的……跡部又不會複活。”他頓了一下,“再者……實際上不是‘它’在嚇唬你,而是你自己在嚇自己。”
“哈?”天馬行空一愣。“什麼意思?”
“讓我來解釋吧。”恐懼之心接道,“先前。當你走過來的時候,我對你動了我的能力——‘顫慄之源’。而在這之後你所看到的、聽到的、觸到的等等……基本都取決於你的想象力了……”它挪了挪步子,在地上來回爬行踱步道,“舉例來說……你在接近我放出的‘誘餌’時,很在意他的臉,於是,你就開始想象……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畫面、可能生的變故等等……當然了,這些只是引子而已……真正恐怖的,是你想都不敢想的東西……那些東西只存在於你的潛意識中,那才是顫慄之源會引匯出的變化。”
恐懼之心說到這兒,抬起它扁扁的腦袋,看著小馬哥道:“你很走運,你潛意識中對恐怖的記憶較為有限,限制了想象的空間,所以你沒死。呵呵……另一個小子,就不同了……”
“總之就是……跡部看過的恐怖片、恐怖等東西,比你要多許多,所以他的思維中能醞釀出更豐富的驚嚇橋段。”封不覺擔心小馬哥不理解,即刻又補充解釋了兩句。
“那又怎麼樣啊!不管是出於什麼原理,動能力的還是你啊!”天馬行空厲聲對恐懼之心道。
“切……我可沒有逼你們走到我的能力範圍內,你們完全可以繞道或者回去。”恐懼之心不服道,“你們自投羅網能怪誰?”
“喂!那照你這意思……我們活該咯?”天馬行空問道。
“稍安勿躁嘛……”封不覺沉聲勸道,“其實……我們的確也有責任。”他的語氣很平和,讓人願意往下聽,“這個地方,很容易就會引團滅玩家之間有關遊戲本身的對白,恐懼之心這個級別的npc是聽不到的,會被系統給遮蔽掉),所以呢……系統早在之前的劇情中,就給了我們提示。”
覺哥停頓了兩秒,隨即將模仿之魂的忠告複述了一遍:“‘如果你們遇到了恐懼之心,最好在第一時間就逃跑,你們人類是無法與它抗衡的’。”他聳聳肩,接道。“起初我還奇怪,假如恐懼之心用‘能力’朝我們攻過來的話。我們真的能跑嗎?要是能跑的話,拓印之手的‘猜拳領域’不也可以不玩了嗎?呵……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別主動往套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