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聽說了嗎……那落梅劍鹿清寧,前天晚上就失蹤了,昨兒一天都沒見人,到今天還是沒出現。”
“嗨,這事兒早上我就知道了,我還聽說啊,昨天才來的破劍茶寮那五位,現在只剩下一位金少俠還在客棧裡了,其他四人,也是一夜未歸啊。”
“對了,說起這事兒,你們知道嗎?我聽人講,昨夜,唐家少爺在金少俠手底下吃了大虧啊。”
“什麼?快手拈花唐士則?這小子可是個硬手啊。”
“誰說不是呢,我還聽說,他被那個金少俠教訓得沒了脾氣,只得甘拜下風。”
“等等,唐少爺為何會與那什麼……金少俠動起手來的?”
“喝,這事兒你都不知道啊?為了女人唄。”說話者隨即將慕容穎與唐士則的八卦科普了一番。
“哦,原來如此。”幸災樂禍般一笑:“不過……話說這破劍茶寮確實不簡單啊,也不知這門派究竟什麼來歷。”
“人家寮主不是已經說了嗎,自開山門,自創武功。”
“嘿,虧你還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些年,這話你都信,二十多歲能自創武功?你當他神仙轉世啊?依我看,那小子沒準是得到了某位世外高人傳功渡元,這才會有那麼驚人的內力。”
“行了,你們都扯遠了,這兒說謝大俠呢,你們倒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說句不好聽的……”壓低聲音:“明天就要決鬥了,那葉大當家到今天還沒出現,說不定啊……”
砰一聲,一個大酒壇子被擱在了桌上。
魯山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幾名說話者所坐的木桌旁。
“小二,你們這客棧大堂裡,好像有蒼蠅啊。”魯山開口道:“我瞅瞅,一、二、三、四,四隻蒼蠅在這兒嗡嗡叫著,好不煩人。”
那四人聞言,雖是心中有怒,但個個兒都是敢怒不敢言。他們乖乖放下了手中茶杯,在桌上留下些散碎銀兩,灰溜溜地出了客棧大門。
其實這四人就是幾名江湖上的三流角色,這種人無論武功還是人品,都難成大器。這幫人終日熱衷於對那些比自己混得好的人腹誹心謗,有時則是惡意揣測,散佈謠言。
魯山也是因為離得近,話落在耳朵裡,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才走過來把他們趕出客棧的。
這四人大言不慚地對那些大人物們評頭論足也就罷了,說著說著,竟有暗指葉承在決鬥前偷襲對手的言論冒出來。這種話是能亂說的嗎?葉承何許人也?如果當今武林要推舉個盟主,那葉承就是那個直接可以上任的人,劍神的武功與品德,豈容幾個鳥人隨意汙衊。就連魯山這局外人聽了都有三分無名火,若這話被那葉慕菡聽到,當場拔劍砍了他們都有可能。
“和尚莫生氣,來。正好坐下陪我喝幾杯。”一個微醺的青年這時來到了桌子旁邊,邀請魯山坐下。這不是唐士則又是何人。
魯山瞧了唐少爺一眼,這小子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一臉頹然。
“呵……好啊。喝酒,和尚我隨時奉陪。”魯山大刺刺地坐下。臉上堆起了一貫的豪爽笑容。
雖然魯山的綽號是醉僧,但他很少會真的喝醉。他們這些高手喝酒都有分寸,自己有多少量,心裡自然有底,實在不行了,酒氣也是可以透過內力逼出去的。
不過眼前的唐士則,那顯然是真醉了。
有道是抽刀斷水水還流。借酒澆愁愁更愁。唐少爺這種自虐型喝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和尚見了,便想勸導勸導。
“他們的話,你聽見了?”魯山問道。
“哼……聽見了。”唐士則有氣無力地回道。
他們一問一答之間。一名小二已過來麻利地收拾了桌子,順便把前幾名客官留下的銀子收了,然後便快速離開。
“人家說得沒錯,金少俠武藝卓絕。德行也比我強。”唐士則接著道,一臉苦笑的神情:“我是不服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