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覺道:“假如這個設定真的存在,倒確實能解釋不少我單排時遇到的狀況……”
“這也算……非顯性屬性的一種嗎?”似雨道。
“或許吧……以此推測,被系統視為是守序善良的玩家,和混亂邪惡的玩家,到了遊戲後期肯定會迥然不同。不止技能、裝備、稱號……他們一路玩過來的遊戲體驗也會不太一樣的。”封不覺若有所思道:“這樣看來……我們還是不要濫殺無辜的好。在主線任務允許的範圍內,盡量站在正義的一邊,做俠義的事情。免得你們和我一樣被系統視為惡棍。”
跡部這時問道,“那你的第二個辦法是?”
“不能殺,就傷唄。”封不覺說道:“如果蘇裳受了一定程度的傷,使她暫時無力去沖那冥幽訣氣關。這事不就耽擱了嗎?”他看著眾人:“遊戲時間有限,我們也不可能會待到第四天,所以……只要拖到後天傍晚,這事兒就算永遠混過去了。”
“這辦法倒還可以。”悲靈沉吟道:“嗯……不過如何打傷那位蘇女俠,需要好好討論一下。”
“那是啊……第一,我們肯定不能明著去傷她,只能暗算。”封不覺道:“第二,事後也不能讓對方懷疑這事是我們做的。”他雙手交叉在胸前,搖著頭道:“假如讓悲靈躲在遠處朝她放冷槍。倒是可以輕易做到第一點。但那樣對方必然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因為只有咱這幫怪人,才有可能用一種他們根本無法解釋的方式進行偷襲。”
“即使用其他武林中人也會用的方法去暗算,我們的嫌疑還是最大吧。”小嘆說道:“你今天剛剛就此事應承了六劍,一天之內,蘇裳就被暗算受傷了……說實話。就算是別人正好在這段時間去偷襲了她,被懷疑的也會是我們吧。”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不會被懷疑的暗算方法。”封不覺道,“也是目前最理想的方式……大規模投毒。”
“你的思維……”跡部快無語了,封不覺的思考方式跳躍性太大,總是突然間扯到一個很離譜的結論上。
“道理很簡單。”封不覺解釋道:“為了掩飾我們要暗算的是蘇裳,我們就同時暗算所有人。這樣,表面上看。她就只是遭遇了一次並非特意針對她的投毒事件而已。”
“呵……呵呵……‘盡量站在正義的一邊,做俠義的事情’……”小嘆虛著眼,嘴角微抽著重複封不覺剛才的話。
封不覺只當沒聽見,繼續說道:“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我們自己也可以在事件中集體中毒,以掩人耳目。”
“你這是要瘋啊……”跡部說道。
“沒辦法,為了保證一個謊言不被揭穿,就得編造一個甚至多個更大的謊言。”封不覺道:“此刻。我們已經陷入了這種局面……你要明白,我們現在的安全、自由。全部都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只要一件事穿幫,一連串假象便會隨即土崩瓦解。
想在這個鎮子上立足,或者說……‘生存’,我們就必須竭盡所能地裝下去,死撐到底。每一分每一秒都得設法維持住破劍茶寮這個門派神秘且強大的形象。如果讓外面那幫人知道了我們的真實實力,這劇本基本就很難再玩兒下去了,那種局面下,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進山裡躲起來。進山的前提還是我們能活著離開這個鎮,不……這條街。”
“沒錯。”似雨也道:“論戰鬥能力,只要來三名和昨晚那個女人同等實力的npc,我們就必須使出槍械武器了,否則戰上一會兒就會團滅。”她看著封不覺:“現階段,不覺的行為若被揭穿,那在這個世界的人眼裡就是欺世盜名。那麼……幾乎所有人,都有可能與我們生戰鬥。”
封不覺接著她的話道:“總之,真要是全面開打,等那幫大俠們看明白了我們的路數,並知道了槍械的基本特性,我們就死定了。”
“要麼就裝下去,要麼就成為公敵嗎……”小嘆沉吟道。
“就好比在二戰時,一名猶太人誤入了納粹的派對,唯一能讓他活著離開的辦法,就是讓周圍的人以為他也是德國人。”封不覺聳肩道。
“還是說說投毒的事情吧……”跡部說道。
“成功的話,我們就可以達到目的,且不被懷疑,或者說……就算六劍有一丁點兒懷疑我們,但也不能十分確定的那種感覺。”封不覺回道。
小嘆邊想邊道:“嗯……投毒這個手段,只要有毒藥,誰都能幹。如果中毒的只有少數幾人乃至一人,那被懷疑的物件很快會被鎖定為……與中毒者有利益沖突或怨仇的人。但是,如果是看似沒有任何針對性的大規模投毒,就很難鎖定疑兇。只要我們作案的時候不露馬腳,而且事後我們也一併中毒,那麼……”
“好吧,三個問題。”悲靈聽得忍不住了,打斷道:“一,去哪裡找一種不至於把人毒死的毒藥,還要有幾十人份的量?二,怎麼才能平均地給客棧裡的人下毒?三,又如何在成功實行一和二的同時,保證不被現,且事後無跡可尋?”
封不覺道:“問得好。”他歪過頭,兩手一攤:“完全沒有頭緒。”
“那你還說得這麼起勁?”
“所以我才說是‘最理想的方式’嘛,至於具體如何實現……”封不覺道:“我們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去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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