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憨大斧師兄,咱本來就是比試法術的,你這一上來就是大斧子亂舞,本就不對,這會兒怎麼還說起我來了?”
張嘯天謹慎的控制著幾個法術,又好笑又好氣的說道。別看他現在多種法術瞬發很拉風,這多虧了他的神念變態強悍,但長時間撐下去,也是堅持不了多久,這會兒也得盡快讓這個家夥明白處境才好收場。
“俺不管,今天不打敗你俺不會下臺的,俺的土屬性法術還沒使呢,俺還會幾招火屬性法術,你要是有本事讓俺使出來,俺不信打不過你。”憨大斧一時不依,竟像是耍賴般鬧將起來。
臺下元宗修士大多哈哈大笑,笑罵憨大斧無聊、無賴,試煉堂長老難為的望向看臺上。
“你個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下去,回去給我砸十斤精鐵才準吃飯!”鏡天閣長老實在氣得不行了,連忙站起來大罵呵斥,免得這個腦袋秀逗的家夥又幹出別的丟臉的事情來。
“哎!好嘞!打鐵俺在行。嘿嘿,小兄弟,咱們來日再比過,今天就算是俺讓給你了。”憨大斧可一點兒羞恥的自知都沒有,聞言只是打鐵的懲罰,居然還歡天喜地的下去了。
接下來的一位,倒還算正常,至少沒有組裝什麼機關武器,只不過此人因為常年鍛造,也是力大無比,而且一身控火術練就的兇猛無比,張嘯天險之又險的利用多種法術才將他偷襲制服。
經過了這多次試煉,大多修士的法術修煉張嘯天也都心中有數了,自己的上千法術雖然沒有盡數使出來,但出招的速度、消耗的靈力,威力、時機,在這百十場試煉中,他的心中也有了自己的體系。
他開始考慮自己在多方因素參與下的戰鬥中該如何作戰了,比如,對方有武器而自己沒有,比如,自己身受重傷又遭到圍擊,各種各樣的場景在腦海中上演,再次比鬥時,大家都驚奇的發現臺上的張嘯天居然有時閉著眼睛在戰鬥,而且大多數的招式都還落在空處,仿若亂打一般。
疑惑歸疑惑,一場場的戰鬥都以勝利告終,當最後一名鏡天閣修士下臺,張嘯天今日的試煉僅僅耗時半天就結束了。
長老們討論一番,按照目前張嘯天的狀態,又都紛紛同意將明日的比試提前進行。張嘯天求之不得,連忙答應下來。
是故經過短暫的修正後,對面又躍上了雲悠門的修士。
雲悠門的絕學在於符篆,這種單獨的法術攻擊雖然也不弱,但不是長項,所以都毫無疑義的失敗了,不過張嘯天每一場都是萬分投入的演繹著,彷彿在印證著什麼,或者,是在領悟著什麼!
看臺上的長老們此時已經沒有了那種輕視和高高在上的俯視,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震驚。
身為結丹中後期修士,他們一眼就能明白張嘯天這是在做什麼,但正因為明白,才讓他們無比震驚!
“阿彌陀佛!貴派真是得了一寶啊。張施主尚未築基,竟然就開始摸索起了自己的戰鬥領域,這般成就不可限量啊。”
“是啊,如此悟性,怕是後面的弟子都不能在他手上堅持十個回合啊。”
吳掌門靜靜的聽著大家額議論,只是緊緊盯著臺上雙眼微眯,自顧自練習法術的張嘯天身上,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張嘯天在那裡施展一般。
“可惜啊可惜!”
良久,吳志天一句低沉的嘆息將大家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三長老不明所以,扭頭疑惑的問道,“掌門師兄,張嘯天如此悟性,將來必將是個人才呀,你為何連道可惜?”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都疑惑的看了過來。
“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吳志天嘆息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看臺邊緣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擂臺上的張嘯天,“此子雖然悟性不錯,但身體五行混雜,丹田混沌不開,識海過早開啟,晦氣侵蝕,以後怕是難以踏上更高的地步了。”
“什麼?!”眾人紛紛驚撥出聲,五長老甚至將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吳道友,此事當真?眼下可不是我們互相爭執的時候,修道界暗流湧動,邪教和魔物都有可能入侵大陸,每一個天才的崛起都應該受到大家合力的培養,可不能憑白誤了一個好機會啊。”
冰心門長老無情老婦起身,有些擔憂的走到吳志天身後。
“哎,大家一看便知。”此時也不是隱瞞的時候,吳志天雙手一抬,微微施展,擂臺上的張嘯天身不由己的淩空飛躍到了看臺上。臺下眾人看到是掌教出手,紛紛不明所以的噤聲凝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