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沒有什麼,就是那日在坊市淘到個破香爐,這不是還沒搞明白是什麼呢,就被人家給搶走了。”張嘯天攤攤手,滿臉委屈。
“嗨!叫我說呀,捨去一個不知用途的玩意兒,換回一時平安倒也是賺了。不是周某背地裡說人壞話,這丁大師雖然出生名門,可是這心胸並不是很大,張師兄以後還得小心為是啊。”周義苦笑著搖搖頭,又誠懇的說道。
“呵呵,謝謝周兄提點,張某自當提防。不知楚兄來了沒有?”張嘯天拱拱手,混不在意的問道。
周義只當對方同樣出生大派,也可能自身本領高強,只是苦笑一聲也只當過去了。
“楚師兄前日傳過話來,叫我等到時候先行過去,師兄有事在身,不過到時自會出現。如果張師兄沒有異議,可在周某寒舍小居一宿,明日待得我師門長輩來了,一同前往就是。”
張嘯天暗自一怔,心底有些嘀咕,不過此行已經打定主意勢在必行了,於是心裡又提了個醒,也佯裝幹脆的說:“哈哈,全憑周兄安排就是。只是又要叨擾周兄了,張某正好有些問題討教一二。”
周義見對方爽快,心下也是欣慰、大喜,“師兄出生名門,自是指點小弟才是,周某哪敢擔當討教二字啊,快快裡面請!”
是夜,二人自當又是把燈長談,張嘯天好在也看了不少的書籍,加上楚南之前講說較多,也是對答如流,全不顯山村野路出生的根腳,借機倒是請教了不少自身修煉上的疑問,周義也是盡可能的詳盡解答,時間轉眼過去,二人都大感受益良多,彼此間感情也是增進不少。
待得天明時,周義的師門長輩也如約而至,周義連忙帶著張嘯天前去引薦。
來者三人,皆是儒服加身,長須雪白,一人手握一本薄薄的書卷,一人腰掛丈二長劍,第三個身材精瘦的老頭卻是託著一枚精巧的八卦盤,正眯著眼睛算著什麼。
“張師兄,這三位就是我秋風學院四長老、五長老、七長老,四長老最是博學,見聞最是廣泛,五長老劍術精明,是此行安全上最大的保證,七長老他老人家便是精通陣法之道,這次緣親陣法就是仰仗他老人家來破解的。”跨進大廳,周義連忙低聲向張嘯天介紹道。
“晚輩張嘯天拜見三位前輩!”張嘯天會意,絲毫不敢馬虎的行禮。這三位給他的威壓渾厚無比,比之原先見識過的築基期修士厲害了好幾倍,這還是三人無意間身周氣場所致,如果刻意的施放威壓,說不定張嘯天就要趴在地上不能動了。這是結丹期修士才能有的聲勢!
張嘯天心裡不禁咯噔一下,秋風學院一下子出動三位結丹期高手,明顯表明了對混元老祖遺物的居心,自己勢單力薄,想要在裡面分一杯羹,恐怕不是什麼易事。
“哦?你就是周義師侄說的元宗弟子?不知小友師承哪位道兄啊?”四長老將書卷置於身後,笑眯眯的問道。
“這,晚輩有些不方便相告家師名諱,其中隱情,來日必當登門道歉,還請前輩見諒。”張嘯天微一沉吟,只好這般說道,別說他不知道元宗厲害些的修士名字,自己都還不是元宗弟子,這謊話也不好編造,這般模模糊糊一說,對方反倒會投鼠忌器,即便有些小心思也會有了忌憚。
果然,三位長老面色稍稍變化,都有些沉吟,三人免不了打著如果張嘯天是普通弟子,隨意打發了事的心思,只是張嘯天如今這般回複,卻是誤打誤撞,讓三人心生疑竇,不敢妄動。原來有些大派高人,讓門下弟子外出歷練時都會囑咐不許仰仗自家名聲在外行走,怕是誤了弟子的心性,三人難以排出這種機率,想了想便作罷。
“聽說小友對陣法一道也頗有了解,更是知曉這緣親陣法,可否給老夫說道說道?”七長老將目光從八卦儀上挪開,興趣滿滿的望了過來。
“晚輩不敢。這緣親陣法失傳良久,在幾百年前也是屬於奇門陣法,晚輩區區幾年修煉,怎敢妄言,前輩恕罪!”
“唉,這是哪裡話,老頭子我還不是半路拾起來看了一陣子罷了,此次小友既然要與我等一同探寶,怎麼著也該出些人力。既然如今對這陣法有所瞭解,還遮遮掩掩的做什麼?有什麼說出來,到時候老頭子做主,好寶貝給你一件便是!”七長老拂拂衣袖,滿臉不悅的嚷道。
張嘯天當即意動,自己原先只是想著能夠碰碰運氣,如果真能憑此在裡面分上一件寶物,那自然最好了。只是自己知道的對方未必不知曉,這布陣方法又不能說,所以他有些猶豫的抬頭瞅瞅三位長老。
“小友但說無妨,如果真有方法順利進入老祖洞府,七師弟所言我等自然不會食言。”五長老略一點頭,忘了四長老一眼說道。
“也罷,晚輩就班門弄斧了。只是不知前輩如今研究到何等境界了?”
“研究個屁,老夫如今也只是知道用老祖後代子孫的精血,在月圓之夜就能破陣,具體在何處放精血,如何放法,都還不知道呢,本來打算到時候去了試試,你小子要是知道別的方法,趕緊說出來聽聽。”七長老吹吹鬍子,大刺刺說道。
“原來如此,小子倒是知道的多一些,至於靈不靈,到時候一試便知。”張嘯天心下大寬,神秘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