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仔細打量一眼來人,心中微微一驚,這般年輕卻又實力強大的修士,不知是哪個大門派之下連忙上前問候。“不知前輩光臨我木家俗地,晚輩有失遠迎,還望前輩恕罪!”
“前輩之稱不敢當,只是早年時和木家有些淵源,今日路過,便來一看,只是,你木家怎的就你一個修士?”張嘯天壓住馬上殺人的沖動,沉聲問道。
“原來是家中前輩舊友,前輩難道不知,我家族精英弟子都已經在兩年前去往本家族地了嗎?”老者微微鬆了口氣,這才試探般問道。
“山中潛修日久,好久不聞世外之事。本家?那你青龍城木家只是一個分支了?敢問你木家修道者幾何?”張嘯天心中一沉,但既然被對方誤認,自己也不妨繼續裝下去,也好探清仇家虛實。
“晚輩卻是無福前去,只是知道本家在這修道界也是有名有姓,排的上名號,前輩行走天下,他日或許能夠耳聞一些。”老者滿臉自豪的說道。
“有名的家族?哎!那是要張某殺更多的人了。”張嘯天長嘆一口氣,臉色陰鬱的說道。
“額,什麼?晚輩沒能明白前輩所言何意?”老者聽到張嘯天這般說道,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右手卻是悄悄捏住一張黃紙。
“哼!無需害怕,今日張某不會要你性命。一則你自身性命不久,二則,張某之事畢竟還需要有人傳報。張某要你木家今後永遠生活在恐懼和痛苦之中,直至族滅!”張嘯天咬牙一字一句說出,渾身的氣勢壓得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身顫抖,但仍然色厲內荏的叫道:
“前輩還請三思,我木家何時得罪與您,木家高人無數,前輩如此只會自誤!”
“哼!張某何曾怕了你木家分毫。我就是要讓你木家終日不寧!雖然你族中高手無數,但總有我能下手之處,我就是要讓你們生活在無邊的恐懼和擔憂中。”
“哈哈哈哈,木家,父母兄弟之仇,我張嘯天不死不休!”
狂笑聲中,張嘯天沖天而起,遊龍步法在靈氣支撐下,能夠支撐他短暫的淩空飛躍,此時點腳輕跳,雙手不停揮舞,一道道火龍猙獰著沖入每一處院落,只見“轟轟”聲中幾乎所有房舍都已倒塌,眾人的哀嚎求饒聲更是哭天搶地。
張嘯天哈哈大笑著臨空而去,只留老者在角落裡顫抖著叫著“惡魔”!
張嘯天細細想過,木家如今高手無數,靠自己想要一下子殺光全部,談何容易,但這般讓他們安逸的度過,又哪裡甘心。所以他便決定一個個殺,一處處殺,讓木家終日生活在恐懼不安中!
暴露了身份雖然會有些麻煩,但讓木家知道根源所在,才算是真正在替父母報仇。
此間事情一了,張嘯天也沒有理由在此停留,直接展開身法望青石鎮而去。哥哥張小虎的骨灰還在自己儲物袋之中,如今也有時間返回去安置於父母墳旁。
經過隱世門派時,張嘯天悄然進入後山,石洞中還沒有元宗修士前來,仍然空置。隻身來到秦遠墳前,免不得又是一陣感懷和一片誓言。
真龍城還和以前一般氣勢磅礴,只是如今修為不同,心境不同,再看時,彷彿少了些什麼,似乎也不覺得那般震撼心靈了。
一路向南,偶爾在城中逗留,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生活勞作的居民,張嘯天也時常心生羨慕,只是如今已經走上了這條路,他卻已經沒有退路可走。
這一日,日夜趕路的張嘯天來到了真龍國最南部的青木城,只是入城時驚訝的發現北城門前的空地上居然有一座不小的廟宇,不少的人出出進進,模樣虔誠無比。張嘯天好奇的觀望,居然發現裡面雕刻著一座七八歲大小的孩童雕像,雕工甚是精細,走近一看很是眼熟,再細細一瞅,不覺汗顏,這不就是當年的自己嗎?!
當年在這裡親手殺掉城中惡霸黒木,沒想到城中百姓居然在這裡給自己建了一尊廟宇,而且看這進進出出的人們,竟然求富貴、求生育、求前程各種事項都有,張嘯天不禁鬱悶不已。但這是人們的一種精神寄託,一種無聲的念想和發洩,張嘯天也不好幹涉,諂諂一笑,權當那不是自己吧,再說,今日的自己也早已經不複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