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師兄的話,這裡確實鬼斧神工,美輪美奐。沒想到那麼小一片白霧下,居然能隱藏這麼大一塊空間,師兄真是仙法無邊,神通廣大......”
“咳!師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劉老頭微微臉紅的說道,“這算不得什麼仙法,真正的仙法那哪是我們能接觸到的,那可真的是移山填海,,厲害了據說連天都能捅個窟窿,咱小小的煉氣期小修,哎,不說也罷,等你修煉到位了就知道了。”
“謝師兄教誨。師兄,什麼叫煉氣期?您可能教我修道仙法?”張嘯天現在十足一個門外漢,雖然靠著機緣巧合摸索了一些邊際,但是對於怎樣修道,還有修道中的種種事情還是一無所知的。
“看你小子這急性子!咱修道之人,切記要修身養性,戒驕戒躁,這般急性子可是要不得的。”劉道遠突然嚴肅的看著張嘯天,仿似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謝師兄教誨。”張嘯天雖然不是很理解,對也大概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知道劉道遠師兄是為自己好的。
“師弟啊,來來來,坐這裡,這裡啊,以後就是你我的家了,你說不定也得多呆幾年呢,哈哈哈,老頭子我終於不會寂寞了。”
“師兄先給你說說這隱世門派的事兒,再和你講講修道之事。”
“來來,嘗嘗師兄的上等好茶。”
“你這小子,品茶要一小口一小口來,你這咋還像喝漱口水呢!”
“......”
“師弟啊,你叫什麼來著?”
“師弟啊,你今年真的不到八歲?”
“師弟啊,你爹孃都死了?還有個哥哥?”
“師弟啊......”
“......”
“師弟啊,你怎的不說話?”劉老頭說了大半響,看見張嘯天一直在發呆,忍不住問道。
“我說師兄啊,您這也得留出讓我說話的空隙啊。”張嘯天無奈的攤攤手,沒想到這個劉道遠師兄是不是因為長期獨處,想說話想瘋了,這一說起話來,竟然就停不下來了。
“啊哈,是師兄太高興了。哈哈哈,老夫在這裡都獨自呆了六十多年了,可是很少能這樣痛快說話的,師弟見諒見諒。”劉道遠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好了,廢話咱哥倆以後慢慢再聊,先說重點。”
“就先說說這隱世門派吧。”劉道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理了理思路,“這隱世門派雖然在俗世武林中位於巔峰,但也不過是我派在外蒐集適合修道的弟子的工具罷了。”劉道遠第一句話就深深震撼了張嘯天。
“哈哈,你也無需如此,真正的修道界又豈是這凡俗間所能比的。修道者有修道者的規矩,互相牽制不願也不許肆意幹涉這凡間事物,隱世門派身為修道者的工具,因為有我等介入,自然也是要遵守一些規矩的。”
“我奉命前來守護這隱世門派,只是為了發動門派力量,留意俗世間偶爾出現的有靈根的孩子,咳,這有靈根的孩子,才有可能修道。但這出現機率卻是小的驚人,師兄我苦守六十年,也只遇到了三個罷了。”
“師兄我負責聚集有靈根的孩子,門派自會下來帶去培養,這樣才能減緩現在修道者日漸稀少的局面啊。”
劉道遠唏唏噓噓的說了半天,到最後,臉色也有些慼慼然。
“師兄,您是說修道者現在越來越少了?”張嘯天還是有些不明白。
“如今這天地靈氣日漸稀薄,留在世上的功法秘籍也殘缺不全,真正能夠修道有成的太少太少了!好多過去能修道的現在這般情況下也是很難寸進,所以現在的修道,都是對於那些資質俱佳的體質而言。像師兄我,修道七十年,還只是練氣六層,今生再難寸進,只能在這裡為門派做些凡俗事。”
劉道遠越說越是低沉,張嘯天聞言,心裡也是哇涼哇涼的,他本以為踏上修道,只要努力就能有所成就,誰知還有這百般磨難,那自己是否能順利修道還是兩說了!這是否能順利報仇,也成了未知數!不禁心下焦急難耐。
“師兄,那您快看看我的體質能否修道?”
“額,這個,師兄現在的修為卻是沒法檢視的。想要觀人根骨,起碼要到練氣後期,神識初開,或者築基的前輩才能輕松檢視,你也是要等到門派接引去了才能知道的。”
張嘯天瞬間又洩了一些氣。
“不過師弟萬不可妄自菲薄,自暴自棄。當知修道就是在於天奪命,古時眾多資質一般的前輩,莫不是靠著大毅力,最終踏上巔峰,你已經有重大機緣,又豈知沒有仙緣?萬萬不能被這些數字磨失了信心!”
“多謝師兄教誨,師弟省得。師弟還要為死去的父母報仇,即便死了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張嘯天聞言咬著牙狠狠說道。
“好,師弟能有這番銳氣當真可喜。修道修道,不能自己先沒了信心。這修道的日子本就寂寞,如果你沒有這般恆心,終難成事!要從小記得,道無止盡,不進則退的道理。”
“謝師兄教誨,師弟一定謹記在心。”
“哎,你還年幼,好些道理或許不懂。但要牢記,堅持本心,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堅到底,這樣才能終成大事。”劉道遠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往事,情緒有些低落,但仍然嚴肅的訓誡著張嘯天。
“好了,今日你就先靜靜心吧。等你真正的做到心無雜唸的時候,師兄在教你修道之法。”
劉道遠說完,起身緩緩地向著一邊的石屋走去,好像一下子變得蒼老、疲憊。張嘯天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好像有些懂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石屋內裡寬敞,裡面直通著五間石室,石門都敞開著,張嘯天心下也莫名的慼慼然,便向著內裡走去,穿過了一道石門,居然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張嘯天好奇的向裡走去,只見最裡的石屋內,一眼山泉“潺潺”湧出,向外流去。
他靜靜的望著這一眼溪泉,手託著下腮,眼中漸漸迷茫,彷彿聽到了父親“當當”的打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