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攻擊了,咒怨裡的那個小男孩在後面抓住了我的腳,然後我整個人都被寒氣籠罩,動都幾乎動不了,還好白之前訓練過我,幻影劍可以自動護主浮現出來反擊,不然肯定很麻煩。”
趙櫻空這個時候仔仔細細再看了四周一圈,確認沒問題之後說道:“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它也能出來攻擊,而且威力還絲毫不減,我們趕快走吧,看來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不,我反而覺得這裡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牟剛堅定地說道:“咒怨不會無緣無故地攻擊我們,特別是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換了你是獅子老虎,你也是先去捕捉年老跑不動或者年幼跑不快的獵物,斷沒有放著羚羊不捉反而跑去跟犀牛幹一架的。所以,我們要找的東西一定就在附近,我們拿地圖出來研究一下。”
趙櫻空攤開地圖,先是用筆在他們所在的位置上點了一下,以這個點為圓心,十分鐘的路程為半徑畫了一個圈,然後仔細檢視圈內有什麼著名的景點,最後指尖落在了東京國立博物館上。
牟剛眼前一亮說道:“東京國立博物館,這應該相當於我們的故宮博物館吧?也就是說全日本最寶貴的珍藏大部分都在這裡了,在裡面找到合適的東西的機會實在太大了。”
趙櫻空也頓時精神起來,拉著牟剛開始往東京國立博物館,由於現在正屬於觀光高峰期,即使是下午四點多依然有大量的人在排隊,足足排了半小時的隊三人才成功進去。
趙櫻空提前買到了一份博物館資料,給牟剛翻譯介紹:“東京國立博物館有五個館,分別是本館、表慶館、東洋館、平成館、法隆寺寶物館。東洋館展出的美術品主要來自中國、朝鮮半島,另外也包括東南亞、印度、埃及等。共有10個展示室……”
牟剛一邊聽著趙櫻空的講解一邊隨著人流慢慢在館內走動著,這裡不僅有來自於埃及的木乃伊,還有來自於印度的一些佛教物品,牟剛在這些佛教物品前來回徘徊,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從上面感覺到神聖的氣息,也沒有對身上的陰冷氣息産生壓製作用,到最後三人只得失望地繼續往下一批的文物走過去。
東京國立博物館更多的是掠奪中國的珍貴文物,其中的鎮館之寶全都是中國古代的瓷器和字畫,其中牟剛一邊看著《瀟湘臥遊圖卷》一邊發出冷笑聲,這幅畫就算放在臺灣故宮博物館恐怕也當得上鎮館之物,可以說是與清明上河圖相等價值的古畫。
其他被掠奪的珍寶更是數不勝數,就算要運,恐怕也要十艘大貨輪才裝得下,牟剛越看心情就越煩躁,後面那些文物都只是粗粗看幾眼確認不是自己要找的東西就直接離開,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牛嚼牡丹一般去到了擺放日本名刀的地方。
牟剛剛一踏入這館,立刻就感知到了淡淡的煞氣,心中煩躁的情緒也稍稍安穩下來,知道自己要尋找的東西就在這館內。細細一把一把刀看過去,到了一把有著奪目神采的太刀面前的時候,牟剛眼皮一跳,知道自己要找的就是這把刀了。
確認之後,牟剛繼續向前走,低聲問了趙櫻空一句:“剛剛那把刀叫什麼名字?我可以在上面感覺到煞氣,隱隱壓制住了身上的陰冷氣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把刀應該就是解決本次恐怖片的一個線索之一。”
趙櫻空翻了下介紹資料,有些驚喜地說道:“應該就是這把刀了,童子切安綱,太刀,刀身長80厘米,形狀似古刀,直刃,刀幅、刀鍔2.9厘米,刀尖1.9厘米。由伯耆國的刀匠安綱打造。源賴光用此刀斬殺大江山中名叫酒吞童子的鬼神之後,由此而得此名。這柄刀在室町的將軍家流傳,豐臣秀吉、德川家康和家忠相繼使用過,現在也作為國寶在東京國立博物館收藏。”
“斬殺了酒吞童子的鬼神麼?”牟剛也流露出笑意,說道:“那麼肯定就是這把刀沒錯了,可以斬殺鬼神的刀,用來斬一個小小的冤魂應該也不成問題吧?動靜博物館什麼時候閉館?”
趙櫻空檢視了一下資料,然後說道:“馬上就要閉館了,開放時間截止到下午五點,怎樣?我們晚上過來偷了這把刀?以日本警方這樣廢物的安保能力和破案效率,我連續偷十次他們都抓不到我。”
牟剛冷笑了一聲說道:“有的時候,最省力的做法或許是最聰明的做法,但未必是最好的做法。這次,就算惹上一身的麻煩,我也要從正門正面殺出去。”
趙櫻空看了一眼,皺著眉說道:“你這個人真奇怪,既然這麼討厭日本人,為何使用的武器和強化方向反而是走日本遊戲的道路呢?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這可不能這麼說。”牟剛正色道:“難道因為當年美國欺負過我們,我們就應該不研究原子彈麼?難道因為當年蘇聯欺負過我們,我們就拒絕引進其解體後流失的科學家們麼?總不能因噎廢食吧?而且我和你們刺客不同,你們需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而我更像是劍走偏鋒的人,利用自己的情緒去逼迫自己提升,去突破,所以這次我需要遵從自己的情緒,從正門走出去,我感覺到只有這樣我才能在以後的道路走得更順利一點。
趙櫻空聽完之後淺淺一笑,說道:“你這個人還真有趣,我就幫你一把吧,這裡的安保水平十分差,給我三分鐘的時間,我去把他們的變電箱和備用發電機組給破壞掉,這樣應該與你正面走出去的要求不沖突吧?”
“謝謝你。”牟剛驚訝地看了一下趙櫻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