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梅提示她,去問問將軍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李珂姑娘沒出聲,神情恍惚地下樓。
餐廳裡,謝氏正陪著李文峰吃飯,。見李珂進來。李文峰說:“吃飯也要人三番五次地請!”
李珂搪塞說:“父親叫我抄的榜文沒抄完,趕了趕。”
謝氏叫丫環替她盛上飯來說:“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急什麼!你父親也是,外面的事拿回來讓女兒做,不是有的是幕僚、文書嗎?”
李文峰說不是缺人手,他是有意讓秀英歷練歷練。
“女子無才便是德,”謝氏說,“這可是老爺常對我說的,到底是偏向女兒。”
“你看看,又派我不是了。”李文峰說,“人說上陣還得父子兵,真是不假呀,別人,天好,也指望不得。”他不由得長嘆一聲。
謝氏勸道:“不值得為一個親兵生氣,他那叫不識抬舉,幸虧天佑他們截了密信,否則你這個親兵取你人頭太方便了。”
聞言,李珂大吃一驚,忙停下筷子問:“你們在說誰?”
“和你無關。”謝氏說完,冷不丁想起什麼,問李珂:“你看記離這人怎麼樣?”
“誠實、仗義,有智謀。”記珂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怔怔地看著他們等下文。
李文峰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李珂說:“我可以為他擔保。”她已經料定,是父親不信任他,打發走了?
“你這丫頭瘋了吧?”謝氏說,“你與他不沾親不帶故,你替他打什麼保票?”
李文峰說:“他差點來刺殺我了,你還在這兒替他打保票。”
李珂吃了一驚說:“不可能,這一定是謠傳、中傷。”
李文峰奇怪地望著女兒,張氏說:“珂兒,你挺反常啊,你怎麼口口聲聲替記離開脫?莫非……”她閃了李文峰一眼,沒說出下文來,但意思到了。
李文峰雖反感,已顧不了這些了,她說記離想殺誰也不會來殺父親。
李文峰的筷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撂,說:“白紙黑字寫著呢,我會誣他不成!”
李珂問:“你,你把他怎麼了?”
李文峰說:“關起來了,要殺頭。”謝氏插了一嘴:“這也太狠了吧?”
李珂突然滿眼是淚,一扭身跑了出去。郭惠追了出去。
謝氏看了李文峰一眼,問:“看出來了沒有?珂兒這丫頭好像看上記離這小子了。怪不得他們在院子裡談得那麼投機。”
“這太邪了!”李文峰說,“天意啊!”,李珂那麼個心性高傲的人,怎麼會看上他?這斷不可能,你不要再疑神疑鬼。”
“那珂兒方才的一番表白作何解釋?”謝氏說,又叫丫環:“去催催,烙餅怎麼還沒好?”
李文峰站起來,烙餅也不吃了,不耐煩地說:“你少嘮叨幾句行不行!”賭氣走了出去。
李珂一口氣跑到廚房,她已經弄明白了,記離就押在後院地牢裡,那裡從前是衙門裡的牢房,一直空閑著沒有關過人。
這裡熱氣騰騰,幾個廚師忙著炒菜、烙餅。
幾張蔥油餅在巨大的平鍋裡,油作響,已經熟了。廚師把烙好的餅放到方盤裡。一回頭,見李珂小姐進來,面案師傅笑了:“小姐怎麼到這種地方來了,煙燻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