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洛並非僅僅提升元氣,他在法術的領悟方面,也精進了許多,正如之前的清風刃,他不過稍作改變,所展示出來的威力,便已經不再是普通的清風刃,而這威力的提升,是秦洛第二戰之後的領悟,將神識融入法術之中,每一片清風刃,都包含著秦洛的神識,在他需要的時候,他便可以將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刀刃,變成無堅不摧的巨斧。同樣的,他也可以講微不足道的春雨,變成一道狂暴的水浪,摧毀擋在它面前的一切。
比試越到後期,明道境的修行者消耗越巨大,第四輪結束後,道家留了十天調息時間,但依舊有修行者抱怨時間不夠。
之後的數場比試,秦洛再也沒有遇到過麻煩,沒有任何意外的進入了前百,令秦洛有些驚喜的是,許儒竟然也闖入了前百位。
當所有初試結束後,闊別近三個月的四大宗主終於再次出現,因為每一組最終的兩名勝者,要接受其他人的挑戰,而四大宗主,則要裁定挑戰者是否有挑戰的資格。
秦洛已為聖人,雖然其他修行者並不知道,四大宗主卻知道,所以他們否定了所有想挑戰秦洛的修行者,至於秦洛同組的另一名修行者,則要先後接受兩名強者的挑戰,那兩名強者,皆是敗在秦洛之手。
其他各組也多少有一些不甘心的修行者站出來,除了擁有兩位聖人的那兩組。兩位聖人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裡,便打消了所有人的想法。
又過了一個月時間,最後的優勝名單才確定下來,除了每組兩位強者,還有四大宗主認為有資格晉級的幾位修行者,一共兩百多人。
敢於站出來挑戰其他人的修行者,必然有著極大的自信,但能夠走到最後的修行者,也並非完全憑借運氣,最後的兩百多人,有四分之三沒有變化,而其餘的五十多人,則遺憾的被挑戰者擊敗,無緣最後的角逐。
半空中的比試臺移動了起來,漸漸彙聚到一起,而後如同水一樣,溶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比試臺。
畢竟要決出九十五名修行者,如今又兩百多人,比試自然還要繼續下去,只是現在沒有小組之分,所有的修行者都要混合在一起,不論抽到的對手是誰,都必須面對,而且只要失敗,便不再有任何機會繼續參加百年盛宴。
只是兩百多人又要如何決出九十五名修行者?
青玄四人也落到比試臺上,站在眾人面前,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遍,青玄對著其他三位宗主點了點頭,朝前邁出一步,開口說道:“燕竹,第二輪比試後,以結交之名,與他人共飲,卻在酒中放入亂元散,故剝奪其繼續參加百年盛宴的資格。”
在青玄叫出燕竹的名字時,一位修行者面如土灰,盡管乃是明道巔峰的強者,卻在青玄的一席話後,如爛泥般癱軟在比試臺上,他周圍的修行者面露不恥,悄悄的遠離他一些。
“孟朝,第三輪比試時,假意認輸,卻在對手鬆懈時,將對手擊成重傷,為了防止對方道出事情,竟用元氣使其昏迷,至今未醒,後又估計重施,於第六輪讓另一名修行者昏迷至今,故剝奪其資格,由道家執法,毀其修為。”
孟朝聽得青玄的處置,臉色一變,在其他修行者反應過來之前,連續數道瞬移,朝著草原外逃去。青玄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孟朝知錯不改,罪加一等,當誅殺之。”只見數道劍光閃過,孟朝的頭顱與身體朝著兩個方向飛去,死不瞑目。
青玄又陸續叫了幾個名字,那幾個人跪倒在地,表示認罪,青玄看也不看那幾人一眼,任由道家弟子將他們帶下比試臺,至於如何處置,已經不在眾人的關心範圍之內。
不知不覺,兩百多人已經只剩下一百九十二人,青玄再次掃視一眼眾人,說道:“這次百年盛宴的目的,想必你們多少知道一些,而初試用了這麼久的時間,自然是為了讓你們能夠更加強大一些,你們大部分人沒有浪費我等的用心,但還是有人為了參加百年盛宴,不惜採用卑劣的手段,實在不配參加這場盛宴,更不配染指聖器。”
眾多修行者紛紛沉默,他們一心放在比試與修行時,身邊發生這麼多事,竟毫無察覺,多少會覺得有些慚愧。
“當然,除了剛才被驅趕的那些人,還有兩個人,也將失去參加盛宴的資格。”青玄目光一冷,射向兩位修行者,那兩人心中緊了一下,卻又強行鎮定下來。青玄又發出一聲冷笑,說道:“為了不浪費元氣,二位在第一場比試便敗下陣來,最終卻挑戰其他修行者成功,站在了這裡,你們二人可在這裡看到當初打敗你們的人?”
“青宗主,我等雖有投機取巧之嫌,卻並未違背規則,這應該不至於讓我們失去參加百年盛宴的資格吧?”那兩名修行者自知無法瞞過道家以及其他三位宗主的法眼,便先後走出,並不認錯,反而出聲質問。
“行為如此卑劣,竟還敢狡辯?”楚不凡從青玄身後走出,一人賞了一個耳光,惱怒道:“你們想參加百年盛宴?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先打贏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