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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佛教成全,又何來機緣之說?”秦洛誠懇的說道:“不動如山乃是佛教最出名的法術,外教弟子根本無法修習,如今願意讓晚輩一觀,晚輩實在感激不盡。”
其實秦洛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佛教為何會讓他學習不動如山,自他登山須彌山,瞭然從未問過他的來歷,甚至連秦洛的姓名都沒有過問。
“施主不必多慮。”瞭然似乎看穿了秦洛的心思,笑著說道:“佛教的法術,並非只有佛教弟子才可修行,當年徐大寶施主,也是跨過證道,進了雷音寺。只是沒想到,施主竟只用了一個月,便將不動如山參悟通透,實在令我輩汗顏。”
“什麼?”秦洛驚訝道:“我在雷音寺待了一個月?”
“施主不用擔心,你進入雷音寺時,我已經令門下弟子將情況告知你的同伴,想必她們正在山下小住,等待施主下山。”瞭然不動聲色的說道:“如今施主已經參觀了雷音寺,為了避免她們擔心,施主可以盡快下山,與她們彙合。”
瞭然說的很客氣,但在秦洛看來,這更像是逐客令。秦洛想了想,說道:“聖僧,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能夠見一見佛教宗主。”既然他已經在雷音寺待了一個月,而且瞭然也通知了黃念等人,秦洛反倒不著急下山了。
“方丈正在閉關參悟佛法,不便見客,施主還是盡早下山吧。”瞭然搖了搖頭,說道:“貧僧知道,施主心中有諸多懷疑,但讓施主進入雷音寺,純粹是遵循祖訓,別無意圖,施主切勿心擾。”
秦洛連忙解釋道:“聖僧言重了,以佛教的地位,怎麼會對晚輩有所圖?既然宗主無暇,那晚輩便告辭了。”說完作了一揖,與瞭然道了個別,沿著證道而去。
瞭然帶著一絲微笑,看著秦洛漸漸遠去,帶秦洛的身影變得模糊時,瞭然收起笑容,皺了下眉頭,而後嘆息一聲,回首朝著無夜的居所走去。
“方丈,那孩子已經下山了。”瞭然行了個禮,輕聲說道。
無夜的眼皮動了動,嗯了一聲,說道:“讓其他人回到雷音寺修行吧,但願那孩子對得起這一個月的光陰。”
來到須彌山的朝聖者,依舊數不勝數,秦洛不願顯得突兀,便悄無聲息的走進人群,隨著下山的那些百姓,離開了須彌山。
山下的鎮子熱鬧非凡,準備朝聖和那些朝聖下山的百姓,都會到鎮子裡走一圈,有人的地方,就有商人,就有客棧。秦洛站在街道上,用神識尋到黃念等人的位置,便穿過人群,走進那間最大的客棧。
鎮子上有許多客棧,但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讓他們花十幾兩銀錢在客棧中住一晚,還不如在鎮外的樹林裡的休息一晚。邱靜羽不差錢,所以她住進了客棧,還是鎮子上最好最貴的客棧。
進了客棧,秦洛便傳音給黃念,黃念知道秦洛已經下山,便離開房間,來到秦洛身邊,但邱靜羽與尹雪蕊二人並不在客棧內,二人在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下,小二殷勤的奉上茶水,畢竟黃念她們在客棧住了一個月的時間,定然是有錢的主。
兩人都沒有動桌上的茶水,黃念靜靜的坐著,她並未著急問任何問題,因為她知道,秦洛會將須彌山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而秦洛也知道,黃念在等著他講述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走過證道,有一位聖僧將我帶到雷音寺......”秦洛將踏上須彌山後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接著感慨道:“空智在雷音寺佈下的禁制,竟讓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過現在想想,如果一夜之間便能學會不動如山,那它也稱不上佛教無上法術了。”
“那他留下什麼線索沒有?”黃念輕聲問道,又突然想到,秦洛既然不說,定是沒有任何發現,便轉移話題道:“佛教為何會讓你修習不動如山?”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佛教似乎有意對我隱瞞,一路陪著我的那位僧人,在佛教的地位明顯不低,卻裝作一名普通的長老。進入雷音寺後,寺內一個人都沒有,但寺內有一些泥土,雷音寺乃是佛教聖地,若有人進入雷音寺,離開之時,必然會打掃幹淨,所以那些泥土,可能是還未來得及打掃。”
“這麼說來,讓你進入雷音寺乃是佛教計劃好的?”黃念皺著眉頭,說道:“但是佛教不可能預知你來到須彌山,又如何提前作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