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著程康,議論紛紛。
程康躺在地上,早已沒了氣息。
“他這麼了?”秦洛問身邊的人。
“誰知道啊,老先生平時很隨和,今天卻怪怪的,有人與他打招呼,他也不理。大家以為老先生今天心情不好,也沒多問,誰知他突然掉進了河裡。這河太深了,等找到水性好的娃娃來救,已經太遲了。”那人搖著頭說道。
“是啊,老先生怎麼會突然掉進河裡去了呢?”周圍又開始議論開來。
“你昨天和老先生在一起,你是不是認識老先生?”有人想起昨天秦洛與程康在一起,問道。
“不認識,聊的比較開心而已,也只知他叫程康。”秦洛說完,便快速離開了。
後面的有人感慨世態炎涼,然後眾人湊了錢,為程康簡單的辦了葬禮。
秦洛回到城裡,進了程康的家。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張紙,秦洛撿起。
紙上寫道:“其實我並不喜歡殺人,但我殺了很多人,我一直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是寫給秦洛看的遺書。
又一個老人走了。
幾天時間,秦洛見證了兩個老人去世,都與自己有關,秦洛惱怒的將程康的床踢成了粉末,而後快速的離開,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他只想回到蘇家。
秦洛已然得道境,可以禦劍飛行,但他沒有劍,唯一可用的法器,卻是他現在不願用的,所以秦洛只能用風行術。
好在進入得道境之後,速度快上許多。
清心宗十幾年未曾變化,蘇家變化卻大了很多。
門口的守衛變了,他們不認識秦洛,卻知道蘇家有這樣一位公子。
秦洛報出名字,一位守衛立馬進院子稟告,不久之後,蘇忱攙扶著蘇無涯來到大門。
秦洛見蘇無涯不方便,立即上前,欲攙扶蘇無涯的另一側。
蘇忱一掌擊向秦洛,秦洛抓住蘇忱手腕,將蘇忱牢牢控制。
“忱兒,別怕,他是我的外孫。”蘇無涯笑呵呵的說道。
秦洛松開手,蘇忱繼續扶著蘇無涯,秦洛扶著蘇無涯另一邊,將蘇無涯帶回大廳。
十幾年沒見,蘇無涯老了很多。
秦洛很害怕,他怕蘇無涯也會有什麼不測,尤其是現在,見蘇無涯連走路都需要有人扶,他心裡很是心酸。
蘇無涯卻不覺有什麼不妥,與秦洛說了這些年發生的一些事情。
比如那個大喇叭丫鬟嫁人了;那位趕車的老人家幹不動了,現在在哪裡哪裡養老;蘇無常和隱離回來了,然後又去了哪裡辦事去了。
秦洛坐在蘇無涯身邊,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