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扎薩克圖郡王府的牧丁,放牧的羊群牛群是王府的。他們雖然是阿拉巴圖自由人),但依附於扎薩克圖郡王,每年要向王府交夠牛羊,還要承擔稅費和勞役,日子過得困苦不堪。
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把羊群牛群趕到牧場,便湊到一起,拿出羊皮壺喝酒。
突然羊群和牛群亂跑起來,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趕緊站起來了望,看見幾十個人騎在馬上,正在向山溝裡的路上驅趕羊群和牛群。
不好,馬匪來了。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跳上馬,拼命驅趕身邊的羊群和牛群向山上跑,羊群和牛群頓時炸群,在山溝裡亂竄。
圈羊群和牛群的這幾十個馬匪正是捲毛虎一夥人,捲毛虎奔到歸流河岸,看見滿山坡的牛羊在低頭吃草,興奮得哈哈大笑,一抖韁繩,帶領馬匪兇狠地向羊群和牛群奔來,命令馬匪們往山下的土路上趕羊群和牛群,準備搶回去。
幾十個馬匪騎馬從羊群和牛群后面圍了過來。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拼命吼叫,向山上趕羊群和牛群,羊群和牛群炸了群,四處逃散。
馬匪攏不住羊群和牛群,累得呼哧帶喘地跟著牛群羊群跑。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拼命驅趕,羊群和牛群越跑越遠。
捲毛虎氣得七竅生煙,亂吼亂叫。突然他看見三個牧人正在向山上驅趕羊群和牛群,拎起槍就打,可是距離太遠,子彈夠不上,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把羊群和牛群趕進樹林。
馬匪們追進樹林,卻沒有辦法把牛和羊聚攏在一起。
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都揹著從潰散的清兵手裡買來的毛瑟槍,他們躲在樹林裡,摘下槍向外射擊,馬匪們嚇得都跑出樹林。
捲毛虎怒氣沖天,命令馬匪們不趕羊群和牛群了,去追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
陶格圖呼見馬匪追了上來,對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喊道:"奔迷魂溝。"趁機引馬匪奔向遠處。
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對地形熟悉的如同回到家裡,一會兒就把馬匪引進另一條山溝,這條溝就叫迷魂溝,裡面溝壑交錯如迷宮。馬匪進去轉了一會兒,頓時分不清東南西北,在裡面亂轉起來。
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牽著馬匪轉了半天,轉到迷魂溝深處,便鑽進山坡上的一片樹林,爬上山頂,離開迷魂溝,翻山越嶺回到牧場,聚攏起羊群和牛群,向遠方趕去。
捲毛虎和馬匪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迷魂溝出口,轉了兩個時辰才轉出來。陶格圖呼丶伊日畢斯丶阿拉格巴日和羊群牛群早已經沒了蹤影。天色也慢慢黑了下來,捲毛虎擔心先走的那些馬匪趕的馬車和牛羊被別的綹子截走,命令馬匪撤退。馬匪們垂頭喪氣往回走。
色楞汪保一口氣跑到札薩克圖王旗旗府衙,氣喘吁吁的去見暫理扎薩克印務的協理臺吉巴圖濟爾噶勒。
巴圖濟爾噶勒馬上讓臺吉參領阿玉勒烏貴率領一百五十名旗兵截擊捲毛虎。阿玉勒烏貴率人趕往好來保烏拉乾圖。
捲毛虎正帶著馬匪往回走,阿玉勒烏貴率人在洮兒河河岸和捲毛虎眾人相遇。
王洛虎見旗兵來截,一肚子氣正沒有地方出,睜圓怪眼,嗷嗷叫著催馬衝了上來。三百多人的馬匪也跟著捲毛虎向前衝。
阿玉勒烏貴率領的旗兵被衝的七零八落,落荒而逃。捲毛虎看見阿玉勒烏貴,揮手一鞭,縱馬衝向阿玉勒烏貴,把阿玉勒烏貴撞翻在地,過山風丶沙疙瘩丶疤拉眼兒從馬上跳下來,把阿玉勒烏貴捺在地上,捆了起來。
捲毛虎把阿玉勒烏貴帶到駐地,捲毛虎得意洋洋的騎在馬上,馬鞍子上繫了一根長長的羊毛繩,一頭綁住了阿玉勒烏貴的雙手。阿玉勒烏貴被羊毛繩拽著,踉踉蹌蹌的向前走。
後面的馬匪押著五掛裝滿糧食和財物的馬車,再後面一群馬匪趕著畜群。
捲毛虎回到了營地,先帶人把搶來的糧食和財物藏起來。捲毛虎讓過山風牽著阿玉勒烏貴來到營地中央的草地上。
捲毛虎拎著馬鞭,對阿玉勒烏貴兜頭就是一鞭。阿玉勒烏貴"啊"的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頭頂被馬鞭撕開一條大口子,鮮血汩汨流淌下來。
捲毛虎兇狠的問:"你是扎薩克圖王旗的臺吉?"
阿玉勒烏貴嚇得抖成一團,戰戰兢兢的說:"我是扎薩克圖王旗參領阿玉勒烏貴。"
捲毛虎厭惡的揮揮手說:"殺掉,懸首示眾。"
過山風答應一聲,把阿玉勒烏貴拉到山坡上,一腳踹在阿玉勒烏貴膝蓋上,把阿玉勒烏貴踹的跪倒在地,揮刀向阿玉勒烏貴脖頸砍去。割下頭顱,遞給捲毛虎。捲毛虎輕蔑的撇了一眼,說:"掛在旗杆上。"
過山風丶沙疙瘩丶疤拉眼兒把阿玉勒烏貴頭顱拴在旗杆上的升旗繩上,拽到半空。捲毛虎見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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