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笑道:“姐姐確是神仙一般的美人,在下卻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人世間哪裡再去找像姐姐這般芳華絕代的絕世佳人”。
蕊兒聽得寒江雪此言,以為寒江雪花痴症發作,便醋勁大發,狠狠的給了寒江雪一耳光。
寒江雪捂著臉,便只得搖搖頭苦笑。
那美人突然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對寒江雪道:“看不出來你不僅色膽包天,還是位巧舌如簧的花心小賊”。
寒江雪便忙拱手笑道:“不敢,謬贊,謬贊”。
此時先前那位退身出去的宮女回來,手裡拿了一瓶藥,走進屋子裡,便把藥遞給了蕊兒。
美人道:“這是治療外傷的藥,你給他敷上,三五天,他的傷便可好轉。另外,此地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不要讓我在新羅再看見你們,尤其是你這小賊”。
美人說完,便轉身揚長而去。
寒江雪拉起蕊兒,提劍便走。出得門來,只見外面突然黑壓壓列滿了許多府兵,先前那位美人早已經沒了身影。那送藥的宮女卻走過來道:“快跟我來”。
寒江雪和蕊兒只得跟著這宮女一路出得府邸。那金春秋的人卻等候在府外,見狀,便都圍了過來。
那宮女拿出一面令牌,怒喝一聲,眾人便都退了下去。
那宮女對兩人道:“上馬,快走”。說完便飛身上馬朝著城外疾馳而去。
寒江雪和蕊兒便騎上來時的馬匹,隨著那宮女向著西城門奔去。
天色此時已經大亮,寒江雪和蕊兒隨著宮女出得城門,卻見那俏梅也尾隨而來。
那宮女道:“你兩速速離開新羅,不要回來,回來,便只有死”。
寒江雪對宮女拱拱手道:“多謝姐姐一路相送”。
宮女調轉馬頭,一抖韁繩,便進城去了。
俏梅見寒江雪無恙,便含著淚道:“我以為……”。
寒江雪便上來安慰俏梅道:“我沒事,好著呢”。
俏梅哽咽道:“咱們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寒江雪道:“我一定會去找你,你且在長安等著我”。
蕊兒見兩人這樣,早已經打馬向前,獨自朝前走了。
寒江雪道:“你回去吧,要多保重,我會想你的”。
寒江雪說完,深情的看了俏梅一眼,便策馬追趕蕊兒而去。
俏梅縱有萬般不捨,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打馬進城,朝著貞玉公主等人的大船而去。俏梅心裡知道,此次回去,免不了要受到貞玉公主的責罰,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幸好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俏梅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卻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卻說那金春秋進那金勝曼的府邸裡去,卻急忙奔著北面的大殿裡來,才剛到大殿外,他的一名隨從便急匆匆的追了上來,把寒江雪和蕊兒已經被放走,估計此刻已經出城的訊息告訴了他。
金春秋一陣大怒,他心裡想好的計劃頓時全部泡湯。他原本想在金德曼女王面前告那金勝曼一狀,說她暗通大唐,早有篡位之心,而且私下行為不檢點,暗養面首,那寒江雪便是她的男寵,且有膳食堂的女官和屏風為證。他原以為可以在金勝曼登上王位前最後一搏,此刻卻見金勝曼早有準備,府內加強了重兵把守,而且府外恐怕也埋伏有重兵,那寒江雪便又走脫,頓時滿懷的雄心和詭計便都丟到爪哇國去了。
金春秋便要轉身,只見那金勝曼卻在眾宮女的擁簇下走了來,便只得連忙上去拜見。
金勝曼此時金冠華服,卻只是對那金春秋笑笑,拉著他的手,便向那大殿裡走去。
那金春秋和金勝曼進到大殿裡,只見金德曼女王端坐在上首,旁邊幾位宮女打著宮扇。
金春秋便連忙上去請安,支吾了一通,便轉身出來,卻不敢提那金勝曼的半個不字。
那金德曼女王便滿臉狐疑,奇怪這金春秋一大早把自己請來這府內,說是有要事稟報,卻只是請安問好,便走了。
金勝曼也不便說破,只是和金德曼女王拉些家常,便也敷衍了事。
金春秋出得府邸來,滿懷怒火,便拿著那些軍士出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打馬一溜煙朝著自己的老巢北兵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