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俏梅飛馬即將到城門,便縱身在馬鞍上雙腳一頓,飛身踏著城牆,如同蝙蝠倒掛著一般在城牆上連走了十數步,眼看著便要夠到被吊在城牆上的桃花,俏梅的力道卻用盡,便墜落下來。
寒江雪急忙拔出豔骨劍,奮力擲了出去,卻恰好插在俏梅腳下的城牆裡。
俏梅雙腳在豔骨劍上一借力,便又縱身躍起,手中長劍一揮,便把吊著桃花的繩子砍斷。桃花便掉落下來。寒江雪急忙從馬上飛身縱起,半空中把桃花接住。
那寒江雪抱著桃花尚未落地,便奮力使出那無名經書上的上乘輕功“風裡飛花”來。只見他腳踏著城牆如同鬼魅一般疾馳,須叟便追上了前面那匹俏梅的馬,一縱身便抱著桃花騎上馬來,向那城裡疾馳而去。
卻說俏梅砍斷繩子,人落下時,便一腳踢在豔骨劍的劍柄上,把劍踢飛,又急忙把腳在那城牆上猛一蹬,便借力朝前飛了出去,剛好一把抓住那豔骨劍,人卻飛身落下城牆來。
此時那城牆周圍和城牆上果然有許多伏兵,便突然舉起火把,彎弓搭箭,如驟雨般朝俏梅射來。俏梅急忙舞起雙劍來擋。
此時寒江雪和蕊兒已經沖進城門,蕊兒見狀,便調轉馬頭,沖了出來,大叫道:“還不上馬”。
俏梅飛身上得馬來,騎在後面。蕊兒便急忙調轉馬頭,去追寒江雪。
須叟,蕊兒趕了上來,卻見寒江雪立馬在前頭。
蕊兒道:“為何還不走”。
寒江雪冷笑道:“前面有埋伏,我的追命者來也”。
俏梅急忙把豔骨劍拋給寒江雪,拿出一塊手帕來把臉矇住。
話音剛落,只見街道的那頭果然冒出許多軍馬來。隱約中只見一位領頭的人一舉手,那些軍士便點燃了火把,頓時街道便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俏梅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殺出去便罷”。
寒江雪道:“說的好,咱們今日便殺個痛快,宰了這幫畜生”。
寒江雪說著,那傷口卻發作起來,額頭上汗珠子便滾落下來。寒江雪便把桃花腰帶解下,又抱起她,讓她跨坐在前面,卻用腰帶把桃花綁縛在自己的腰上。
俏梅把長劍插回劍鞘,從腰間拿出那龍鱗鞭來。
前面那夥軍士見狀,便都疾呼了一聲,便向後退卻。
那領頭的兩位新羅軍士卻是女子,正是那日在金勝曼府邸追殺寒江雪的兩人。兩人見眾軍士後退,便怒吼了一聲。那些軍士便又挺著長槍上來。
蕊兒道:“看不出你這馬鞭子還挺令人害怕”。
俏梅笑道:“這馬鞭子可是追命蝕骨的使者,他們早領教過”。
蕊兒道:“他身上有傷,咱們兩卻沖上前去殺他個人仰馬翻,不亦快哉”。
俏梅大笑道:“正有此意,今天咱們姐妹聯手,就是地府也得闖過去”。
蕊兒一抖韁繩,便飛馬殺了過去。
寒江雪急道:“小心領頭那兩女人”。
話音剛落,蕊兒和俏梅已經沖到那兩位領頭的新羅女子前面。
蕊兒突然飛起身來便向那前面的領頭女子一劍刺去,那女子急忙在馬上揮劍來擋。
蕊兒一劍刺到,卻虛晃一招,另一隻手裡早把連環追魂弩從衣袖裡滑出,扣動扳機便是十數枚弩釘連發。那新羅女子猝不及防,便中了數枚弩釘,翻身跌下馬去。
蕊兒卻恰好躍到馬上方,腳在馬鞍上一點,便轉身騎在了馬背上。
那另一名新羅女子見狀,便勒馬揮劍來刺蕊兒,卻早被俏梅揮鞭擋住,兩人大戰起來。
蕊兒便策馬揮劍一陣沖殺。寒江雪一抖韁繩,飛馬跟在蕊兒後面沖殺過去。
俏梅見寒江雪和蕊兒漸漸沖殺出去,便也不敢戀戰,舞起龍鱗鞭一鞭子抽在那領頭女子的馬嘴上,那馬便被打得鮮血直流,發瘋一般狂奔了出去。
俏梅策馬轉身便待去追趕寒江雪和蕊兒兩人,那些新羅軍士見是這位使鞭子的美人,便都急忙散開一條道來。
俏梅冷笑一聲,一抖韁繩,竟然大搖大擺的策馬奔了過去。
三人沖出重圍,甩掉那些軍士,寒江雪便道:“快隨我來”。
寒江雪一路奔向尚義街,來到當日那條小巷子,策馬便奔了進去。
三人穿過小巷,來到那小橋旁,見那小船尚自栓在柳樹上,寒江雪便把豔骨劍插回劍鞘,抱著桃花下馬來。
蕊兒明白寒江雪的心意,便急忙收劍,躍下馬來,去把小船纜繩解開。
寒江雪抱著桃花上得船來。俏梅卻把三匹馬牽到橋旁邊的一處隱蔽處拴好,便也飛身上船來,抄起那小船的撐杆,一點岸邊,小船便順水而下,須叟便飄出去很遠,消失在茫茫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