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道:“若我猜的沒錯,公主此行還肩負著建立大唐和新羅聯盟,商討攻打高句麗協議的任務。我們遲遲在此等候那金勝曼登上王位,為的便是能將大唐和新羅的聯盟建立牢固,不至於因新羅王換位而受影響”。
殘月便道:“聽姐姐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那晚我去找俏梅,卻見她和那陳大德鬼鬼祟祟的進了公主的船艙裡,後來我卻隱隱約約的聽得公主說什麼大戰在即,此戰卻不能沒有晉王府的參與和功勞,但我們人手不夠,這寒江雪倒是可用之人,只是一切都要看俏梅的了。我當時也聽不明白,這打仗和蕊姐夫又有什麼關系,卻還要看俏梅姐的什麼,這又和俏梅姐姐有什麼關系來著”。
蕊兒便冷笑道:“你當真聽仔細了?”。
殘月道:“我騙你幹嘛,我聽得她真是這樣子說的”。
蕊兒便道:“這其中恐怕有不少故事呢,咱們卻先別猜。若將來大唐和新羅聯手攻打高句麗,咱們作為軍情的刺探者和收集者,必然會被派出來隨大軍同行。即使朝廷沒有命令,晉王府為了自身利益,樹立威信,也不會願意失去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立功和立威的機會”。
殘月道:“我卻聽不懂你說些什麼,這些事情怎麼和晉王府也聯絡上了”。
蕊兒道:“你不懂也罷,到時若姐姐隨大軍前來,你可願意來幫姐姐一臂之力”。
殘月道:“那當然了,只要姐姐用得著,我便是姐姐的護花使者呢”。
蕊兒笑道:“有你這樣的好妹妹,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兩人一路談笑著,這腳下生風,傍晚的時候,兩人便來到了金城的西門。
只見此時華燈初上,人影搖搖,那東方的天空竟升起一輪明月來,如同剛剛掛在屋簷上一般。那屋簷下卻擺著一處小吃攤,生意甚是紅火。
殘月見了,便拉著蕊兒來到攤前坐下,老闆忙上來招呼,兩人也聽不懂他說什麼,便用手指指那攤子上的酸湯牛肉麵,隨手給了他幾個錢,那老闆便彎腰笑著去忙活去了。
不一會兒,兩人的面端了來,此時兩人都餓壞了,便大吃起來。
兩人把面吃完,卻待起身要走,迎面卻過來一群官兵,翻桌掀凳便上來把蕊兒和殘月兩人圍住。殘月卻待發作,便要去拔劍,蕊兒忙把殘月的手按住道:“不可魯莽,壞了公主大事”。
殘月哼了一聲,便只得把劍插回劍鞘。那領頭的一位軍士從眾人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手裡卻拿著一張紙,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便到得殘月身前。
另一名軍士忙提著燈籠在殘月胸前照了照。那領頭的軍士看看殘月,又看看紙上的畫像,搖搖頭;須叟,看著殘月的模樣甚是俊美,便又咂嘴作舌的點點頭,如同色癆一般,手舞足蹈的淫笑著說了一通話,殘月一句也聽不懂,卻從他那眼神和知道不是什麼好話;而且,那跟隨著的軍士們便摸胯抖肩的嘚瑟著狂笑起來。
殘月的怒火便騰地起來,只見她腰一扭,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那領頭的軍士便一隻手捂著脖子,一隻手指著殘月,半晌說不出話來,眼睛卻直往上翻白眼。須叟,一股鮮血卻如瀑布般從脖子處噴射出來,往後便倒。
那提著燈籠的軍士驚呆在原地;須叟回過神來,便提著燈籠去看那倒下的領頭人,只見那人早已經兩腿一伸,死了。
那血卻不斷的從脖子處淌出來,須叟,那地上便淌了一大灘鮮血。
蕊兒藉著那軍士的燈火,看得清楚,此人正是上次被自己一腳踢中褲襠昏死過去,那金勝曼八大貼身侍衛鐵蘭花的哥哥。
蕊兒大驚,拉起殘月便跑。那夥軍士從驚愕中醒來,便揮刀來砍兩人。蕊兒怕殘月再出手,便連忙一記連環鴛鴦腿把來人踢翻,拉著殘月飛身縱起,便跳出圈外。
殘月怒氣未消,便待回身去殺那追來的軍士。蕊兒怒道:“你還嫌殺的人不夠。壞了公主大事,你我如何擔待得起”。
此時那小吃攤被軍士們揮刀砸了個稀爛,一夥揹著弓箭騎著馬的軍士卻從那邊趕了來,領頭一人緊身黑衣,卻正是那鐵蘭花。
一名軍士急忙上去稟報。那鐵蘭花便飛馬過來,見哥哥躺在地上,便急忙下馬來看,見那地上躺著的人已經兩眼翻白,脖子處淌出來一地血,早已經沒氣,便含著淚怒道:“羞可塔!”。
那馬上的眾軍士便都飛身下馬,彎弓搭箭,把兩人堵在了一處牆角。
那鐵蘭花一聲令下,頓時,箭如飛蝗般向蕊兒和殘月射來。兩人急忙拔劍急揮,削落射來的箭。
須叟,那腳下被削落的斷箭便如敗絮般堆了一層。
蕊兒見這些軍士的弓箭甚是厲害,再支撐下去,恐有閃失,便急忙閃出連環追魂弩,連發數枚弩釘,卻向那軍士身後的馬匹射了去。
那馬群受了驚,咆哮著便向前飛奔而來。那夥軍士大驚,急忙避讓。蕊兒拉著殘月,大叫了一聲“走”。兩人便各自飛身縱上奔來的馬背,一抖韁繩,便飛也似的沖出那西城門來。那些守門的軍士尚未反應過來,兩人卻已經沖出去很遠,須叟便消失在夜色裡。
蕊兒和殘月一路狂奔,沿著金城周圍走了很遠,才繞到南門外,遠遠見那大唐的商船隱隱停在岸邊,兩人便下得馬來。蕊兒便在那馬匹屁股上狠狠的各刺了一劍,那兩匹馬便嘶鳴著向前狂奔了開去。
蕊兒道:“這樣,她們便不會尋著馬匹找了來。剛才幸好天黑,但願那鐵蘭花沒有看清咱兩,要不然,咱們兩也可能被通緝,壞了公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