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便故意突然驚訝的道:“俏梅熱騰騰的大白饅頭怎麼沒了,難不成昨日出去被人給吃了”。
俏梅便嗔道:“你個老沒正經的,胡咧咧什麼,自己曬谷場似的,卻眼紅我,拿我來取笑”。
眾人說笑著,便向前面走去。只見此時大雪初晴,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行人走到一處十字路口,便分手朝著各自的方向走去。
貞玉公主和俏梅一路,便對俏梅道:“看你這花痴突變的樣子,想必昨夜是獻身成功了”。
俏梅便羞紅了臉,低著頭一言不發。貞玉公主便瞅著她笑笑道:“他答應你了?”。
俏梅道:“他說會為公主效力,幫屬下獲得自由之身。但屬下擔心倘若有朝一日,他知道了我的出身,原本是水軍將領的女兒,恐怕卻難辦”。
貞玉公主笑道:“你不必擔心這個。只要我不說,你們梅花密探和千牛備身的身份、出身都是絕密,誰人會知道。即使他無意中知道了,到那時,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飯,恐怕連娃兒都有了,你還擔心什麼。
俏梅的臉便紅到了耳根子,卻道:“我說我是公主的奴僕,入了奴籍,他一時憐惜屬下,才答應了將來為公主做事,立軍功幫我贖身。但屬下卻騙了他,心裡著實不安。只怕將來他若知道真相後,會恨我”。
貞玉公主笑道:“你對你這俏嬌娃的身材和美色還沒有信心嗎,只怕到時,他雖恨你,卻也離不開你了。況且若有必要,我會為你造一張奴籍和賣身晉王府的憑據。待他真正為我所用,立得軍功時,我卻將奴籍和賣身契還給他,到時候咱們假戲真唱,便也皆大歡喜,你不必擔心,卻要守口如瓶,不可自己先露出馬腳來”。
俏梅忙道:“屬下明白,謝公主成全,只是蕊兒將來……”。
貞玉公主道:“蕊兒的將來誰也看不清;她滿腹經綸,聰慧過人,且又有野心,只是過多的磨難使得她的心性偏狹,將來的事誰又能完全把握。這緣分的事情,既然來了,你便要主動把握,上天是不會主動垂憐任何人的”。
俏梅道:“屬下謹聽教誨,一定不負公主所望”。
貞玉公主笑道:“看來你這出美人計唱得不賴。其實我這也是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比起大唐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來,我們個人的兒女情長和命運又算得了什麼。我們正值青春年華,不為國家黎民百姓建功立業,更待何時。希望有一天他和你們,都能理解我的苦心”。
俏梅道:“屬下一定竭盡全力,把寒江雪拉入正途,為公主,為我大唐的江山社稷效力,建功立業”。
貞玉公主點點頭。兩人說著,便朝東城區走去,漸漸便隱沒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裡。
卻說蕊兒和殘月一路向北,邊走便看著這金城的風物人情,殘月卻買了許多新羅的特色小吃,大飽口福;蕊兒卻只嘗了些許,便只看著殘月心滿意足的樣子搖頭道:“這回子可隨了你的意了,也沒見過你這樣小人兒,整天饞嘴貓似的,卻也不見長肉”。
殘月笑道:“人家正長身體呢,那像你,再也不長了,胸前啊,永遠只那幾兩肉,難怪蕊姐夫看俏梅的眼神怪怪的”。
蕊兒嗔道:“胸大沒腦,有什麼好的”。
殘月便只是笑笑。兩人說著,走到街拐角,只見一座輝宏的府邸坐落在街道的南面,一行人馬突然從側門裡急馳出來,恰和兩人撞了個正面,蕊兒和殘月急忙飛身閃到一旁,嚇了一跳。那一隊人馬便擦著兩人身側,踏起積雪朝前奔去。
殘月怒道:“什麼鳥人,如此囂張”。
蕊兒便道:“別多事,咱們卻有正事要辦”。
兩人話音剛落,只見領頭那人卻騎著馬折身回來。殘月便要拔劍,蕊兒忙止住。只見那人笑著便翻身下馬來拱手笑道:“原來是蕊……”。
來人見蕊兒此時一身男裝,便猶豫了會兒,接著笑道:“原來是蕊公子,相逢不如偶遇,真是巧的很,在下正欲往北兵營冬獵,卻在此碰著蕊公子。在下那日見蕊公子武藝非凡,劍法了得,正想向公子討教,無奈匆匆一別,甚是遺憾。今日有緣在此相逢,真是幸甚,還請蕊公子賞臉,和在下一同前往北兵營外的小丘山狩獵如何?也讓在下能一睹大唐俊傑的風采”。
還沒等蕊兒答話,那殘月便道:“不就是打獵嘛,我最在行了,還說了這麼一堆文縐縐的廢話,我們答應了”。
來人便拱手笑道:“這位小兄弟倒是爽快,不知如何稱呼?”。
蕊兒便拱手道:“他叫殘月,是我弟弟,人耿直急躁,說話沒遮攔,還望金兄見諒”。
原來此人卻是那日和蕊兒有一面之緣,並送了雨傘給蕊兒的新羅武烈府少主金春秋。
那金春秋笑道:“蕊兄不必客氣,你這位小兄弟一段自然天成的秉性,卻甚是可愛”。
蕊兒瞅了殘月一眼,便拱手道:“只是這恐怕不太方便吧”。
金春秋笑道:“其實我便是那北兵營的統帥,今日借冬獵之機,恰好檢驗我北旗軍的作戰能力。若能有兩位大唐俊傑的觀摩賜教,我想對提升我軍的作戰能力會有益處”。
殘月笑道:“原來你們兩早就認識,那還客氣什麼。咱們兩閑著也是閑著,便到那北旗軍中看看,也算開開眼,順便打幾只走獸,活動下身子。這段時間待在船上,手腳都僵硬了”。
蕊兒忙道:“殘月,少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