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道:“咱們四人中,數殘月和落花最要好,平時她二人如同穿連襠褲的姐妹一般,年齡也只相差一兩天,如今落花去了,殘月的性情急躁,難免會把罪責怪到秦蕊身上”。
貞玉公主道:“她兩從小一起練劍,都是孤兒,惺惺相惜,同病相憐,情誼最是難得。而在你們四人中,就數落花劍法最好,最有天分,如今落花已去,殘月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緩過來,你要多陪陪她,開導她”。
飛雪點點頭,便勒轉馬頭朝殘月走去。
貞玉公主道:“大家放慢行進速度,前面不遠便是鳴鹿塬,到了那裡卻再歇息”。
秦蕊等一行人便在夜色中緩緩向鳴鹿塬而去。
卻說這逃了回去的四名黑衣刀客,正是獨孤玥手下的黑鷹,金錢豹,禿鷲和花斑虎。
獨孤玥看著四人狼狽不堪的樣子,怒火中燒,便一聲喝令拉下去砍了。
四人忙跪下求饒。黑鷹道:“看在我們跟隨公子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求公子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若抓不回那小賤人,我等再任憑公子處置”。
宇文煥笑著從後面出來道:“獨孤公子的七大護衛也不過如此嘛,什麼天上地下的飛禽猛獸都佔齊了,還不是抵不過幾個小娘們”。
獨孤玥冷笑道:“宇文大人少說風涼話,你堂堂武林刺史,手中千軍萬馬,還不是讓秦蕊那小丫頭給逃脫了。若不是你失手在先,我用得著費這麼大力氣嗎?”。
宇文煥冷冷道:“咱們也不必在這裡較雌論雄,你的人去了七個,個個堪稱高手,如今卻只回來四個,還是留著吧,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有總比沒有強”。
獨孤玥冷笑道:“我獨孤玥的家事用不著宇文大人操心,還是想想如今怎麼辦吧”。
宇文煥大笑的道:“怎麼辦?如今還能怎麼辦!殺了那小娘們唄。我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他們得到。如今她們進入了晉王管轄的地界,那是如魚得水,事情難辦嘍。還有你那夢裡叫著的心頭肉,拿著皇上賜的寶劍,凡是官員見了都得低三分,誰敢明目張膽的惹她們”。
獨孤玥笑道:“明的不行,咱們不會來暗的。再說她遲早是我的,那把尚方寶劍也不可能給她一輩子拿著,事情告一段落,還得收回去。明日咱們便派人秘密跟隨過去,見機行事,我就不信抓不住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們”。
宇文煥道:“你現在還夢想著她為我們所用?痴人說夢!況且據我所知,那幾樣東西不一定就在那丫頭身上”。
獨孤玥道:“徐肅那老王八蛋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給她給誰?難道給寒江雪那窮小子!可如今那小子死活不知,哪裡找去?”。
宇文煥冷冷道:“接下來你才是主角,戲要怎麼演,你自己想去吧,我還回我的武林府去嘍,順便提醒你一句,老公公那老烏龜也是牆頭草,靠不住,不該說的別說,別把咱們的把柄捏在他手裡,否則,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可還沒活夠呢”。
宇文煥說著便帶著一群官兵前呼後擁的走了。
獨孤玥冷笑道:“不送”。
獨孤玥轉身對黑鷹道:“他三人怎麼死的?尤其是雄獅,他的武功最好,怎麼你們幾個草包卻活著!”。
黑鷹道:“鷂子一上去,便被趕車的小娘們用馬鞭纏住,那小娘們詭計多端,馬鞭拴在車轅上,那馬車突然飛奔起來,鷂子便被拖了出去,卻被迎面而來的馬匹踏中腦袋,小娘們乘勢一抖鞭子,鷂子便掉進了江裡。獨狼卻遇到了紮手的那位,受了傷,也掉進了江裡,死活不知。只有大哥雄獅卻死得十分蹊蹺,當時我們幾個正和她們中的幾人混戰,轉眼卻看見大哥被一劍穿胸,便倒了下去,那紮手的一腳便把大哥的屍體踢下了江中,我們四人便用火雷彈炸死了他們其中的一位,乘機便逃了回來,若不是……”
獨孤玥怒道:“夠了,滾出吧”。
四人便連滾帶爬的出得門去。剛走到門口,獨孤玥道:“回來”。四人便一陣風似的連忙滾回來。
獨孤玥狠狠的道:“黑鷹,從此刻起,你便是他們三人的大哥,你們最好趕快想辦法,把我想要的東西拿來,否則你們的腦袋難保,你們家人的腦袋也得搬家。秦蕊那小妮子若是帶不回來,便宰了她,絕不能讓他把東西交給李家王朝”。
黑鷹躬身道:“屬下一定肝腦塗地,明日我四人便設法潛入太原府去”。
獨孤玥揮揮手,四人便退了下去。
此時有人飛跑來報,在獨孤玥耳畔低估了一通,獨孤玥哦了一聲,便大笑起來。
獨孤玥一轉身,只見獨狼閃了進來。
獨孤玥冷笑道:“你還活著,倒是令人驚喜得很”。
獨狼拱手道:“屬下知罪,沒能完成公子交給的任務,請公子責罰”。
獨孤玥道:“活著就好,責罰也免了。我這群人裡面,就數你還算個人才。現在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獨孤玥從懷裡拿出一面令牌,道:“這是我獨孤家的令牌,見牌如見主人,你拿著”。
獨狼一臉狐疑。獨孤玥冷笑道:“我現在要你秘密跟蹤黑鷹他們,若發現他們有什麼二心,你可見機行事”。
獨狼道了聲“是”,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