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梅笑道:“你這人小鬼大的,姐姐錯了還不行嗎。我說了一句,便引出你一大籮筐的大論來”。三人都大笑起來。
此時貞玉公主大聲道:“咱們走”。說著便腿下一緊,那馬便噔噔向對岸走去。
追風打馬追上去,依然走在前頭。俏梅一抖韁繩,馬車便上得橋來;飛雪、殘月依然騎馬斷後。
一行人在橋上慢慢行進著,過了此橋,便是晉王管轄地界,便算是回到家了,大家的心裡便都放鬆下來。
殘月道:“公主,這次回到太原府,咱們先大吃幾天,把這些天欠下的都補回來,等養足了精氣神,咱們卻再去長安,反正離重陽之日還早著呢”。
貞玉公主笑道:“我的小五還是個吃貨,如果長肥了,公子我可就不喜歡了,你就失寵了啊”。
大夥聽得笑起來。殘月道:“我才不管呢,你們看我,吃了多少,長胖了沒?就算長了點肉,那也是長到該長的地方了。倒是飛雪,平時跟貓兒似的,渾身上下沒幾兩肉,尤其是那該凸的地方,就是不見長,一馬平川的,哪個公子會喜歡!將來嫁不出去啊,那長安的鏡花庵正好缺住持呢”。
大夥一陣大笑。飛雪便打馬上來,笑著伸手要來撕殘月的嘴。殘月卻笑著躲開了。
大家夥正嬉笑著,只見追風突然停了下來,右手高舉。大夥見狀,便立馬警覺起來。落花在馬車裡,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便立時拿起了羞光劍。
此時大家正好走到泗水橋中央,只見夕陽的金光把江水照得血一樣紅,而身畔江水嗚咽,江風訇訇,烈馬噗噗。
貞玉公主突然大聲道:“保護馬車,沖過去”。
頓時追風、貞玉公主在前,飛雪、殘月墊後,俏梅駕著馬車在中間,一行人飛快的向對岸奔去。
突然,追風前方的橋身爆裂,兩名蒙面黑衣客破橋而出,頭戴著鬥笠,橫刀立在前面。
追風胯下的烈馬前蹄立起,一聲嘶鳴,便收住了腳。
貞玉公主等人和馬車也停了下來。
貞玉公主冷笑道:“我若猜的不錯,你二人應該是獨孤玥養的兩頭畜生,竟也敢鬼鬼祟祟的來擋道。怎麼,只有你們兩頭蠢豬來送死,你不是有七個嗎,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飛雪、殘月身後的橋身也爆裂開來,閃出兩名打扮一般的黑衣刀客來。
貞玉公主等一行人被圍困在了斷橋中央。
只聽得橋頭站著一位黑衣刀客嘿嘿冷笑,一聲呼哨,橋身下便立馬飛出三名黑衣刀客,舉刀便向馬車砍來。
飛雪、殘月長劍出鞘,縱馬飛來抵擋住兩人,而另一黑衣刀客卻趁機偷襲馬車,眼看刀鋒就要砍在車上,俏梅一揚馬鞭,直取那人面門,那人大驚,連忙收刀來擋,只見俏梅的軟鞭纏住了那偷襲馬車的黑衣刀客,兩人便較起勁來。那人力大,俏梅便急忙把鞭子纏在車轅上,一抖韁繩,馬車便急馳出去。那黑衣刀客猝不及防,便被拉倒,被馬車拖拽著飛快向前。
後面的兩名黑衣刀客見狀,連忙飛身來救。貞玉公主看在眼裡,急呵道:“追風回去,這兩個交給我”。貞玉公主便飛身出劍,來戰前方橫在橋頭上的兩名黑衣刀客。
追風一勒韁繩,調轉馬頭,飛馬來戰兩名後面的刀客,卻恰好迎著俏梅的馬車。
追風長劍在手,舞起兩朵劍花,一劍分刺兩人,胯下的烈馬恰好和馬車交錯,那馬便一腳踏在那被馬車拖拽著的黑衣刀客身上,只聽得一聲慘叫,俏梅急一抖鞭,那人便掉下橋去,落進了江裡。
卻說貞玉公主以一敵二,手中長劍如虹,一劍刺向當頭的黑衣刀客,那在後面的黑衣刀客卻大叫一聲道:“大哥靠後,讓我來”。說著便挺身舉刀來擋,只見貞玉公主劍光虛晃,轉身卻使出一記連環腿,正踢中黑衣刀客的胸口,那黑衣刀客頓時便被踢飛了出去。
後面的那位大哥急忙一伸猿臂,輕輕把踢飛的刀客接住。冷笑道:“好俊的功夫,好個連環腿,使得好計策,鬥智不鬥力!老四,此人紮手,不僅功夫好,詭計更好,硬碰硬你未必輸,便讓我來會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