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千寵窩在他哥懷裡的柔順姿態,華揚再次羨慕嫉妒得咬牙,一邊在心底罵他哥小氣,一點降妻技巧都不教,算什麼兄弟情深啊?
再看向身邊冷冰冰不搭理自己的老婆,他越發在心裡碎碎念。
黑色轎車到達陽門鎮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看著一片綠油油地田野,突然有一種生氣盎然的感覺襲來,在每個人的眼底產生震撼力。
“原來這就是現實中的田!”華揚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看向田野裡插秧的農民,有感而發道。
餘渺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便把目光焦急地轉向遠處。
她的小金到底在哪兒?失蹤了十年,終於要見面了嗎?想到這裡,餘渺的心跳得很快,抑制不住的激動。
安千寵也是如此,她緊緊牽著男人的手,激動萬分地看著眼前的田野,有種強烈的預感,華金就在這裡面!就在某個地方,等著她們去找!
“記住,欲速則不達,我們今天只是來看看的,就算真的遇到華金,也不能貿然上去說是他家人,明白了嗎?”面對男人的叮囑,倆個做母親的雖然不願意,但也不敢違背。
這個時候,田野裡發生了一幕畫面。
一道少年的身影在田野裡忙碌著,頭頂著草帽,揮汗如雨,但臉上卻一直帶著濃濃的笑意。彷彿一點都不覺得在太陽底下插秧苦,反而自得其樂。
當他在插秧身時又抓獲一隻青蛙之後,古銅色的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提著籃子衝某處大聲興奮喊:“媽,晚上有大餐了,我做水煮田雞給你吃!”
陽光底下,又露出一張臉來。這張臉看上去樸實而豪爽,三十來歲,可能是在太陽底下曬久了,面板有點黑。但是卻有一雙烏黑黑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精神。
聽到少年的話,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憨笑,大嗓門誇讚道:“兒子,好樣的!”
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三四個跟少年差不多年紀的男孩,一把將他推到在地,迅速搶走他的籃子,扔給了另外一個夥伴。然後對著少年露出囂張的笑容:“茼蒿菜,感謝你又為我們抓了大餐啊!”
跌倒在地的少年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卻奈他們沒有辦法,只能請求:“給我們留下兩隻吧?裡面有六七隻呢!”
“想要?哈哈,從我褲襠底下鑽過去啊!”
在四五個少年的譏笑聲中,倒在田野裡髒了一身衣服的茼蒿咬了咬唇,爬了起來。但是他沒有聽他們的話。
田雞沒了還可以再抓,但是媽說過,尊嚴很重要,所以他絕對不會去鑽別人的垮下!
幾個流裡流氣的少年見他不服從命令,臉色頓時一變,領頭的少年道:“壓著他!今天我非要讓他從我褲襠下鑽過去不可,讓他不肯加入我們!”
突然被按住肩膀的茼蒿大叫一聲,奮力掙扎:“都給你們了,為什麼還要欺負我!”下巴突然被一雙手用力捏住,對方道:“只要你加入我們,別說搶你東西了,只要你看上了什麼,我們都會幫你得到,怎麼樣?”
聽著十分誘人,但茼蒿知道,這些人為非作歹,徑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他是不會同流合汙的。
看到少年倔強的臉,領頭的男孩氣憤地扇了他一巴掌:“給臉不要,大家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女人扛著一把鋤頭,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幾個少年臉色大變,驀地放開了茼蒿,一邊咒罵一邊跑,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把武器衝過來的女人,焦急地看向趴在地上的兒子問:“茼蒿,你沒事吧?”
壓在身上的力道沒了,少年一個鯉魚挺身,站躍而起,樂呵呵地笑著,彷彿一點都不在乎剛才發生過的事情。女人扔掉出頭,感慨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真是個傻孩子,被欺負了還能笑得那麼開心!”
少年不以為然:“媽,不是你告訴我要活的開朗的嗎,我多聽話啊!”說完神秘兮兮地開啟手掌,笑得傻氣:“看,我趁機偷回來了一隻!”
女人感動地溼了眼角,抬頭看了看天之後,道:“回家吧。”
母子倆很快收拾好了東西,在田野裡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離開來。
幾個流氓少年跑掉之後,還在罵罵咧咧:“遲早有一天整死他們,真不明白村長幹嘛收留兩個外人在家裡。魚頭,你爺爺怎麼想的啊?”
原來其中有一個少年是村長的孫子。
聽到夥伴的話,他也很氣憤:“爺爺以前最疼我了,可是自從那對母子來了之後,他什麼好東西都留給那個茼蒿菜,可惡!”說著,腳底猛地一踢。
只見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向前劃過一個弧度,落在了衣著華貴的少年面前。
華睿淵挑眉,眼底閃過不悅。
前面那幾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就像他以前在韓傑手下的感覺一樣,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踢石頭的少年見他氣質不凡,身上還穿著很貴似的衣服,不情不願地說了句:“對不起啊,不過以後麻煩你別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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