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伯、張大媽、嚴叔、泰遊伯,我來啦~”坐在院子裡編織花環出去賣的老人家們聽到她的聲音,頓時開心的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來。
“愛愛,今天比較晚哦,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啦?”李大伯看了眼腕上的老表,擔心地問了句。
童愛愛怔了怔,驀地一笑:“哪兒有什麼事啊,今天客人多就來晚了,你們是不是餓壞了?對不起啊。”“傻丫頭,免費給我們送飯我們還怪你,這還是人嗎。來,看看我編織的花環,上回你給找的花店很滿意我們的手藝,這次訂了五百個呢!”兩眼一亮,她放下手中的便當後趕緊跑過去看:“哇,真漂亮,張大媽你的手藝越來越好啦~”“哎呦,難道我們的就不好嗎?雖然沒你張大媽的手藝,但人家也沒嫌棄的。”聽到泰遊伯的話,張大媽立馬笑著嗔道:“你這老不死的,竟然還會吃醋。”其他人跟著鬨堂一笑。
出了福利院,想著院裡的椅子都老舊了,童愛愛掏出口袋裡的一千塊,燦爛一笑。“正好可以幫他們換換傢俱,也算是幫那輛車的主人做善事啦~”慕揚公司偉岸的身軀穩重的坐在昂貴真皮沙發上,一雙深奧的黑眸幽幽看向正在侃侃而談的男子,嘴角微抿。
這時候,說話男子的嘴巴終於停了下來,隨手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咕嚕嚕往嘴裡灌。末了問:“怎麼樣,這個計劃不錯吧?”真皮沙發上的穩重男子斂眸,低低發出單音:“恩。”他皺眉:“恩什麼?哥,我需要的是你的專業意見,都說了半個小時了,你好歹給句話。”華拓斂了斂眸,緩緩站起身來:“西區的地形不錯,用來建設小區會或者健身場所都可以。但是你說了半天我卻沒聽懂重點。”“……好吧,我不繞彎了,那塊地我打算為餘渺和兩個孩子建一座豪華別墅。”他揚唇,目光變得銳利:“我是商人,那塊地好不容易拿下,你覺得我會送給你嗎?”“哥~”“撒嬌也沒用,連餘渺都不甩,你覺得對我會管用嗎?”他狠。華揚氣呼呼地坐下,早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他也不能讓自己白白浪費了半個小時的口舌,才用一句話結束話題吧?
華拓抬起修長的腿邁向辦公室門口,驀地一頓:“拿你東區那塊地來換。”誒?“不行,那塊地很多租戶,如果給你的話,他們都得失業。”男人驀地撩唇冷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愛心了?”“哥,你這些年的手段太強烈了,其實不用東區的地啊,我剛不是用沙灣那塊地和你換了。那塊地很有開發價值,雖然比西區差點,但是我相信你有辦法讓它們的價值對等。”“不用拍馬屁,我看中的是東區的那塊地,其他的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你考慮下,我吃完午餐要回a市了。”華揚的臉瞬間胯下:“哥,一直守在那裡,千寵她。”會回來嗎。
“她會回來的。”他一直堅信。
“哥…··四年了,如果她願意回來,早就回來了。”不想說一些殘忍的話,但是看到他哥變得越來越冷酷,徹底變成能移動的冰山臉,自己實在擔心。
華拓面色一冷,驀地回頭,那雙黑眸溫度全無。
前者果斷閉嘴,搞笑的在嘴巴上化了個xx。
“華揚,當年的警告依然算數,你別挑戰我的極限。”安千寵就是他的底線,誰也不許碰觸,不然同歸於盡他也不會放過。
男人的頭皮瞬間發麻,投降地舉起雙手:“保證不說了。”看著華拓孤傲的背影,他嘆息再嘆息:什麼時候你才能放開呢?如果千寵真的不想回來…··那你、怎麼辦?
“又在喝酒?”富豪公寓裡,一身高檔名牌裝的女人生氣地奪走他手中的酒,隨即擰上,放回酒櫃裡。
“華拓,四年了,你以為喝酒就能夠讓千寵回來?”見他不為所動,女人更生氣的指責:“如果千寵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不敢認。”“夠了。”她像是沒有聽到警告:“華拓,四年了,你不能再這樣懲罰自己!”“我說夠了!許諾,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是誰每天夜裡都會哭醒,是誰天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警察找到人沒有,難道你不是在懲罰自己?”頓了下,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悲傷:“我寧願夜夜宿醉,也不想接受她徹底離開我的事實。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華拓……”想去安慰他,卻聽道:“走吧,我想靜靜。”她只能提著包包站起身,複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走幾步又停下:“少喝點酒,千寵在的時候你幾乎不喝的。”“她不在了…··”精緻酒杯裡的液體被一飲而盡。
低喃的聲音確如石頭般砸在胸口上,深怕自己會哭出來的許諾捂住嘴唇,紅著眼眶快速逃離了公寓。
愛心餐館數著錢的文子看了眼天色,再看向大門口,一邊利落的動著大拇指,邊唸叨:“那丫頭又那麼晚回來,阿城你去福利院看看她有沒有在那。”結束一天工作的愛心餐廳關門了,摘下圍巾的阿城笑著點頭:“嗯,我這就去。”這樣的情況不是一兩次,他已經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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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們的老大每天都要牽掛,表面上又對愛愛那麼嚴厲,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哥,那我去了。”“喏,帶上一張,路上給她買點吃的。”看著眼前的大鈔,阿城很是欣喜的接下,隨即唸叨:“大哥,你對她比我們還好嘛,幹嘛天天把她當牛使。”“臭小子說什麼渾話,快滾。”把錢收好之後,文子佯裝生氣的吼了一聲,然後開始收拾店裡的東西,準備下班回家。
阿城趕忙附和,然後跑出餐館。
靜謐的街道上行人稀稀兩兩,騎著摩托車的一道身影飛快從街道駛過,開著摩托車的阿城邊哼著歌,邊往福利院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