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戒備和不安的珍妮見醫生走了,僵硬的身體才慢慢鬆懈下來,但眼珠子卻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你是誰?”那張虛弱蒼白的臉蛋兒,突然讓他狠不下心來測試她是否真的失憶了:“華拓,你的、哥哥。”“哥哥?”她的聲音帶著不確定。
他點頭,走近她:“你從家裡的樓梯上掉下來摔到了腦部,才會在這裡。”“那我叫什麼?”“珍妮。”“珍妮……那我為什麼掉下樓梯的?”她低喃了一遍,覺得有些陌生,沒有再細想下去。
他落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兩腿自然交疊,呈現出來的氣勢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她的心臟噗噗跳。
“因為你和我正在爭吵,然後不小心掉下去的。”“這樣啊。”她似乎相信了。
華拓默不吭聲地打量她的臉色,一會兒後又說:“所以你要接受醫生的檢查,如果沒事了,我才能帶你回家。”“回家?”“恩,回家。”目前這個情況,他只能先把她的失憶治好,才能送回法國了。
珍妮在嘴裡低唸了幾句自己的名字,又唸了念他的,覺得好像不是很陌生,於是終於肯接受醫生的檢查。
ct檢查室外,華拓正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聽完對方說的話,臉色異常沉重。“你確定?”“是,少爺,我已經證實過了,您打算怎麼辦?”“你回來吧,醫院的事情交給你,我去把她帶回來。”邢書點頭回答:“是,少爺。”珍妮醒來時,見身邊的換了一個,頓時不安地尖叫:“你是誰?我哥呢,我要找他。”站在門邊的邢書蹙額:“珍妮小姐,我是少爺的保鏢,派來照顧您的。”“那他呢?”知道他是華拓的人,她瑟瑟發抖的身子才漸漸平復下來。
“少爺去找、少奶奶了。”“少奶奶?”她的語氣很不確定地問。
他認真地點頭,回答很簡潔:“是。”“我不管,我要見到我哥,你快去把他找來,快點!”剛冷靜下來的珍妮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發狂,嘴裡不斷要求見華拓,甚至把床上的被單、枕頭都丟向邢書。
沒有辦法,他只好轉身離開了病房。
“千寵來,喝一杯熱水,別哭了。”許諾擔心地把水杯放在她眼前,想伸手去安慰,又怕她拒絕。
蜷縮著自己坐在沙發上的安千寵獨自啜泣,回想起珍妮倒在血泊裡的模樣,身體抖得越發厲害了。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千寵?乖,喝一口。”沒有焦距的眸子緩緩聚焦在眼前的杯子上,然後看向她,她突然一手撥開,水杯隨即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不喝,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我要走了。”意識有點混沌不清的安千寵搖晃著身子想站起身,腦袋卻黑暈了一下,讓她險些載倒。
“小心!”扶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許諾焦急道:“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千寵,別嚇媽咪。”“你不是我媽咪,才不是!放開我,我要走了。”冷漠地推開她的攙扶,她剛搖擺著身子走到門邊,就聽見下人進來說:“夫人,華先生來了。”那三個字頓時讓安千寵的心絃一繃,下意識往後退,然後緊緊抓住許諾的手說:“讓我躲起來,不要說我在這裡,求求你!”“千寵…”“求求你!”她躺著淚水,苦苦哀求她,許諾熬不過她的請求,果斷地牽著她往一個房間走去。
“你先躺一會兒,我會勸走他的。”她不安地縮緊被子裡,瞳孔又開始失去焦距。
許諾心疼地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才回到客廳,而華拓已經站在那裡了。“千寵呢?”“她睡了。”知道瞞不住他,她實話實說。只是看著眼前那張依舊年輕英俊的臉,心裡卻感慨萬千。
從知道千寵是自己的女兒開始,他們有多久沒見面了?雖然埋怨他的隱瞞和目的,她卻知道自己不恨他,也恨不起他。
只是自己可能真的要放手了,她不可能去搶女兒的幸福。
“華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千寵怎麼會一個人坐在馬路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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