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變了變,卻笑著回答:“如果你想喝,我馬上讓人拿上來。”說完,她交疊著雙腿,露出大半邊腿白地坐在他身旁。
他淡笑著點頭:“好。”聽到答覆,許諾妖嬈地動作起身,拿起座機吩咐了幾聲,然後重新坐在他身旁。她故意頃身靠近幾分,身上若隱若現的香水味撩人的散發在空氣裡,讓房間多了分曖昧。
幾分鐘不到,酒店人員恭敬地站在門口,按響門鈴:“您好,這是您要的貴州茅臺。”許諾微笑地遞給他百元小費,然後拿著酒走到吧檯邊,一邊拿出酒杯倒著,分心問道:“什麼時候喜歡上白酒了?以前你最喜歡紅酒的,不是嗎?”第一次看到他喝紅酒時,她就覺得他喝紅酒的時候,身上有股獨特的魅力。
他懂得享受、懂得品味、天生有種高貴而讓人難以靠近的氣息。
偏偏就是那種看到得不到的感覺,讓她十幾年的瘋狂尋找,從未再看上任何男人。
許諾是偏執的,她認定了一樣東西,就很難去改變。除非她遇到更吸引自己的,才會放棄。顯然這是多年來,她沒有遇到比華拓更吸引自己的男人,才會有今天這一幕。
“老師喜歡了一生的東西,我想去了解它的魅力,但可惜,我還是沒能感受出它吸引老師的優點。”白酒是不錯,但終究太烈了,他喜歡平淡溫和的。
許諾面上一怔,有些慍怒,但沒敢發出來。她不希望話題一直繞著安泰,這樣他們永遠不會有機會更進一步。白皙的手拿著白酒杯遞給他,似無意地道:“你以前喜歡安泰安泰的叫他,現在怎麼一直把老師掛在嘴邊了。”他接過酒杯,手指碰到杯身的冰涼,心底感覺空空的,有點想回到安千寵的身邊去。但終究沒走,而是飲下自己不喜歡的白酒,然後皺著眉頭回答:“老師終究是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安泰給了他父親的感覺,這點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拓,你是故意這麼說給我聽的對嗎?我知道,你怪我當初為什麼不及時打120,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嚇壞了,等120到的時候,安泰已經沒救了。我也很痛苦、很自責,但這並不完全是我的錯啊!”他驀地放下酒杯,目光冷漠地看著她:“那你認為這是誰的錯?也對,這件事情我也有錯,所以我一直在找方法彌補。”“拓,別這樣,我已經四十歲了,我們都不年輕了,活在愧疚裡這樣安泰就能高興嗎?”一杯飲盡,太過嗆辣的白酒頓時讓她難受地咳嗽起來。
華拓蹙額,伸出手拍著她的後背,道了兩個字:“何必。”她的眼角滑下淚水,順著那雙溫暖的靠在他身上,無聲哽咽:“我也很痛苦,十多年了,他把心愛藏得那麼嚴實,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到。拓,你幫幫我,幫我找心愛吧。”雖然對安泰的感情變質,但女兒終歸是身上掉下的肉,許諾始終沒辦法狠下心當作沒生過她。
她趴在華拓的腿上哭著,聲音有些歇斯底里,華拓靜靜地看著她,端著酒杯的手悄然握緊,眼底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等到哭聲漸停,他輕聲道:“我送你回房休息。”放下酒杯,他抱起哭睡著的許諾緩緩往房間走,放下她的那一刻,脖子突然被環住,緊接而來的是窒息而激烈的熱吻。
佯裝醉酒的許諾牢牢抱住她,渴望地吻上那片期待依舊的薄唇,卻無論如何都得不到回應。對方一動不動,沒有推開她,像是看笑話似的,毫無表情。
滾熱的淚水無法抑制地再次滑落,她哭著拿手打他:“為什麼?難道你喜歡安千寵年輕的身體?
這十多年,我多麼認真的在不讓自己的身體變老你懂嗎?拓,我一點都不比她差,真的!”像是為了驗證,許諾焦急地扯下自己的衣帶,露出豐滿而翹挺的白嫩胸部。她拉住華拓的手,牢牢按在那上面:“你摸摸,真的,它們絕對不是四十歲該有的,我每天都要去保養,每天運動,就是為了不讓你感到厭倦!”許諾沒有發現,當她那麼卑微的說出這些話時,就註定了她已經失去。
華拓一點點抽回自己的手,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在身體和臉上下了不少功夫,就有如他一樣。
有點可笑,真的,想笑。
但笑出來的聲音,卻是自嘲的。
“夠了。”“拓”她不肯放手,淚水溼了肩膀,見他堅決放手,乾脆整個人狠狠抱住他:“拓,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在乎我的,不然也不會來。”她的自以為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華拓面無表情地感受著懷裡的柔軟,一股回到安千寵身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驀地推開她,表情變得冷漠:“何必,我們沒有可能的。你真覺得對不起老師,就應該管好自己的心和行為,或許他就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們呢?師孃。”那聲師孃很輕,但重重砸在她的心口上。
說老說去,他還是因為安泰所以不想和自己在一起。許諾哭著趴在床上,不甘心地拽著棉被,沒有注意到華拓離開前,那道複雜而難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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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的那一秒,華拓一拳重重砸在牆上,冷靜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