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
書房裡,影片連線上後,女孩默默低著腦袋。
深邃而銳利的眸子在她身上巡視一番,隨即落在那隻綁著繃帶的手臂上,眸子微眯,迸射出冷冽的光芒。
“你的手,怎麼回事。”
她身體一顫,右手摸著受傷的左手,囁嚅了很久,才說:“被咖啡燙傷了。”
“那種東西,我記得你不愛喝?”
知道瞞不住他,她只好怯生生地實話實說:“今天和同學去咖啡廳,我沒喝,但是不小心自己打翻了。”
影片對面的男人沉默了很久,覺得奇怪的安千寵小心翼翼抬頭,清澈的眸子對上陰鷙的黑眸,疙瘩瞬間豎起。
她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趕緊低頭。
渾身涼涼的。
華拓斂了斂眼瞼,緊繃的臉部線條,讓他看上去格外嚴肅。
沉默許久後,他問:“邁克來過了嗎?”
“嗯。”
“知道了,今天就到這裡。”
影片切斷了很久,她還有點傻愣在原地。
腦子裡空白一片:就這樣?
沐姐看到她那麼快從書房出來後,趕緊問:“小姐,少爺有沒有生氣啊?”
安千寵迷糊地搖著腦袋,邊往自己的房間走。
沐姐趕忙跟上去,“小姐,你還沒回答我。”
“沐姐。”
“嗯。”
“他沒生氣,而且一句話都沒責罵我。”
沐姐臉上一喜,想到自己不會被炒魷魚,心情頓時放鬆了許多。
“既然這樣,小姐幹嘛臉色沉沉的?害我以為少爺責罵你了呢。”
就是沒有,她才覺得奇怪啊。
換做以往,他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開啟房門,把身體扔在床上,安千寵還是沒想明白。
雖然沒被責罵很好,但這樣反而有點不被重視了的感覺,心情好差。
少爺為什麼沒生氣呢?
安千寵離開書房後,邢書緊著進去。
切斷的影片重新連上。
“少爺,邁克醫生說他會用最好的藥,小姐的傷一個月內就會好,後面鞏固一下,就不會留疤了。”
面對臉色陰森的男人,邢書一臉謹慎地回答。
影片那頭的華拓看起來很疲憊。
巴黎和北京時間相差六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的巴黎已經一點多了,而他為了等安千寵回來,還沒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