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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徒步上了玉京山,到了山頂,只見這裡矗立著一座道觀,道觀上刻著三個古樸的大字:紫霄宮,三個大字蒼茫大氣,滄桑而永恆!
“晚輩盤天,拜見鴻鈞前輩!”到了道觀門口,盤天向道觀拜了一拜,東王公見此,神色稍緩,冷哼一聲,和西王母等人也拜了一拜。
“進來吧!”道觀中傳來鴻鈞冷漠而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
得到鴻鈞的法旨,東王公又拜了一拜,肅手而立,怔了怔道觀,這才推門而入,盤天跟在眾人的後面踏入紫霄宮,只覺得面前豁然開朗,外面看似狹小的紫霄宮,裡面卻是足有方圓幾百米的大小,道觀的正前方,有個高臺,高臺上有一個古樸的蒲團,一個面容枯槁的老人便盤坐在蒲團之上,正是鴻鈞道人。
盤鴻鈞拜了三拜,抬頭仔細打量鴻鈞,這個日後名震洪荒,執掌教化,身在天地玄黃外的道祖,只見他如同普通的老人一般,面如縞素,白麵無須,眉目慈祥卻又透漏出無盡的冷漠和平靜,彷彿世間萬物不過過眼雲煙,萬事萬物都不能讓他的心境産生波動。
彷彿感受到盤天獨特的眼光,鴻鈞道人從打坐中睜開了雙眼,盤天對上鴻鈞的雙眼,只感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天道演化,生生滅滅,寂滅輪回,盡在一眼之中,鴻鈞的眼睛,能夠看透一切,洞察資訊,在他的眼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隱藏。
看著鴻鈞的眼睛,盤天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了開天闢地之前,盤古的眼神也是如此,冷漠無情,即便誅殺三千魔神,眼中也是空洞而冷漠,他的眼中只有道,萬事萬物都是過眼雲煙。
“盤古父神!”盤天忽然心中一熱,脫口而出。
“我為鴻鈞,也為盤古,為道,亦為盤古化身,大而為鴻均而為鈞,你喚我鴻鈞便可,”鴻鈞語氣平靜的說道,接著看向東王公等人,說道:“盤天留下,爾等到門外等候。”
“尊老師法旨,弟子暫退,”東王公看了盤天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嫉妒,盤天還是第一個鴻鈞單獨面見的人,便是他東王公,也只能與眾神族生靈一起面見鴻鈞,聆聽大道。
“你心有顧慮?”等到東王公眾人離開後,鴻鈞看向盤天說道。
盤天心驚,遲疑片刻,點頭說道:“正是。”
“為何?”
“為自身,心有執著,吾為盤古焉,為張天焉?”
鴻鈞說道:“心之所向,即為自我,你認為你是張天,便是張天,你認為你是盤古,便是盤古,何須執著?”
“雖如此,奈何心有執念,”盤天苦笑道。
“你為盤古劈開混沌穿梭時空而來,盤古豈會不知你?你能與盤古心髒結合化形,又有混沌珠伴生,是盤古預設,也是你機緣所在,存在便是道理,如今你身在洪荒,便是道的子民,在道的眼裡,沒有異數和定數,無論是異數還是定數,都在道之下,”鴻鈞說道。
盤天聞言渾身都輕鬆了許多,對鴻鈞拜了三拜以示感謝,說道:“多謝前輩指點。”
“昔年三千魔神,走的是無情之道,然道本自然,有情亦無情,盤古和三千魔神都走了極端,盤古為道孕育,所以能夠達到道之下的極致,元神得以成道,無情無我,”鴻鈞說道:“如今洪荒,吾為盤古,走無情之路,執掌天道,然吾雖為盤古所化,卻終究不是盤古,終不能突破道的境界,唯有你為盤古心髒化身,為道孕育,選擇了自然之道,這是道的根本,故洪荒唯有你有望達到道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