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連忙問:“找人嘛,你問我就成了,這村裡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你倒是說說看。”
我看了一眼陳於晨,把聲音壓低了些,說道:“我這朋友得癔症了,求了好多人才打聽到貴寶地有一位真本事的高人,所以才趕緊過來的。如果村長方便,給我們指指路吧,事情緊急,耽誤不得啊!”
一聽我說有人得癔症了,村長立馬就精神了,上上下下打量著陳於晨,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奇怪呀,我怎麼看著不像有啥怪病呢!”
我低聲又說道:“您老是不知道,我這朋友最近邪乎得很,四五天都不吃飯了,我們怎麼勸都不行,他還非說自己是在辟穀。別看他這會兒還算正常,可一到晚上就發病了,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不算,還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有時候白天也發病,我們也是被嚇的啊。所以這才聞名而來,求大仙兒給看看他到底還有的救沒。”
我一邊說一邊拿眼睛往陳於晨那邊瞄,果然看見他滿頭黑線的盯著我看,嘴角還在微微抽搐,我轉過頭去,不敢直視他殺人的目光。
蘇小晴在一旁忍著笑,小肩膀一聳一聳的,如果不是還有人在旁邊,她都能笑抽過去。
村長並沒有發現我們三兒的異常,十分驚訝的說:“還有這事兒?”
我嗯嗯嗯的點頭,隱晦的給了陳於晨一腳,示意他裝瘋,糊弄一下村長。等他對我們沒了戒備,自然就會帶我們去找養屍人黃道名了。
蘇小晴的肩膀聳動的更加厲害了,似乎憋笑憋的很辛苦。還好她帶了個大口罩,不然早就被村長發現端倪了。
陳於晨握了握拳頭,臉色黑得可怕,如果眼神兒可以殺人,我早就死了至少一百次了。
最後他還是松開了拳頭,對我們笑了三兒笑笑,就那麼若無其事的低下頭,一動不動,不再理我。
村長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他這是咋啦?”
“沒事兒,他好像又犯病了。”我解釋道。
“噗~”
蘇小晴終於憋不住了,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村長這下子疑惑了,問我:“這女娃子也犯病啦?”
蘇小晴的笑聲嘎然而止,瞪了村長一眼,“你才犯病了。”
我忍住笑,對著村長又是一陣忽悠,終於在十分鐘之後,他才點頭答應說吃了飯就帶我們去找黃半仙兒。
於是,我們一起留在了村長家吃飯,為了配合剛才所說的謊言,陳於晨一個人坐在院子外,沒有吃飯。
吃完飯,我走到他身邊,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麵包一瓶酸奶遞給他:“湊合湊合吧!”
陳於晨什麼也沒說,默默的接過麵包,躲在一旁悄悄的吃了起來。
收拾好東西,村長帶著我們走出了院子,往村子最深處走去。我看了看陳於晨手上的表,上面一長一短兩根指標同時對準了村長帶領的方向。
這下可以肯定了,那個黃半仙兒就是黃道名,他還真的就是這個村兒的人呢!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的樣子,附近的房屋漸漸稀疏了,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孤零零的院子,院子的房頂升起了嫋嫋炊煙,居然是一副和氣景象。
山村炊煙映朝陽,遠陌青山綠意長,好一副善和之景!
如果不是因為我早就知道這房屋裡的主人是一位心術不正的養屍人,也會把他當做一為高人來看待的吧!
我們走入院子裡,村長讓我們在這裡等,他去裡面找黃半仙兒。
可是過了很久,村長卻沒有再出來!
我心頭一驚,莫非他已遭毒手?
陳於晨對我擺擺手,示意我別緊張,不要自亂陣腳。我也明白,沒有緊張。
又過了半個小時,房頂的炊煙不停的往天空升起,我疑惑的抬頭望著,突然發現了一點異常。這些煙霧怎麼會在空中凝而不散,反而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形式,把整個院子籠罩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