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留守的老師和學生們都停課出來幫忙維持秩序了,只因為今天來大禮堂的人比他們全校師生還多。
得虧當初建設的時候就建的夠大,不然今天真要裝不下了。
但學校的師生比起媒體人來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他們也很興奮,一種帶著與有榮蔫的興奮。
知道自家校長和老教授都什麼人品,如果不是極致的“結果喜人”的話,那根本不會整這麼大規模的新聞釋出會。
所以到底是覺醒到了幾級?急死了也鬧心死了,有人鼓起勇氣向桑德魯老爺子打聽訊息來著,然後就換來了愛的柺杖,以及怒罵:你們這次再考不過先前那批同學,我就都讓你們退學!看看人家都覺醒回來了,你們連個長進都沒有,你們還有臉活著呢?打聽什麼打聽?想早死直說!
天天被毒罵,這心理上早就有了抗體了,他們倒也不介意,但再沒有勇氣去打聽了也是真的。
哼,就等著看回來的人到底覺醒到了幾級,等輪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一定覺醒的比其更高!
聖盈縱衡學校留守的師生加一起也就一百來人,可是今天來的媒體都得有五百多人。留守的學生們都還是廢f,媒體人們卻至少是c級及以上。
說起來聖盈學校是主家,媒體們是客人,但一是人數相差懸殊,二是骨子裡的等級觀念仍然存在著。於是學生們在維持秩序的時候,禮數周到的同時總是自覺不自覺地帶著態度和善。
只是這和善如果落在沒有教養的人眼裡,那基本就是好欺負的代名詞了。
個別媒體人看那些覺醒的廢f們不敢輕怠之,但看這些廢f們就不一樣了。
“為什麼給我安排的是靠邊的位置?你知道我是誰嗎?必須給我換座!就現在換,立刻馬上換!”
“憑什麼我要挪位置?先來後到的規矩不懂嗎?我來的時候可沒人說這裡不能坐!我就坐這裡!想讓我換就找你們的校長出來跟我說!”
“看什麼看?我又沒多佔座。那是工作需要,我的智慧攝像儀就得自己單獨一個座才能保證順暢工作!那麼多座呢,哪裡坐不行?跟我攝像儀計較個沒完你是欺負它不是人不會說話嗎?”
只要是人多的地方那肯定就會產生矛盾。
廢f們先前都被提醒過,這次釋出會對學校很重要,所以一定不要滋生事端。
見部分媒體人情緒不太好了,他們都沒有硬槓,莫不好聲好語地道歉兼解釋。
只可惜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那種型別的,眼見廢f們一直後退,他們不但不領情,反而越加的氣焰囂張了。
“什麼東西!還沒確定覺沒覺醒呢,這就先覺醒了目中無人了?你們去看看我家媒體報道的大比後覺醒的高基因等級們,人家哪一個像你們這一樣了?居然一個字不說?有種一會兒也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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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晨就往降落地點趕,趕到了還得跟一群同行搶位置,搶到最後卻沒有搶到一點有用的訊息,媒體人這心裡就積累上不滿了。等到了聖盈縱衡學校,還要重新搶起,這基本就壓不住火了。再看到安排座位的都是最好欺負的廢f,有些人就毫不顧慮地開火了。
“閃開閃開!就這麼點破事至於矯情個沒完嗎?座位的事情你們要是安排不了就找一個能安排的人來,要不就別管!不過就是個廢f,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我呸。”
這是來自時代索加傳媒的一個記者。這個媒體的崛起雖然時間短,但因為旗下記者個個敢說敢做,很快就濟身於大媒體行列了。
這個記者的後半句話聲音雖小,但該聽到的人還是聽到了。周圍的幾個記者聽到這話後,都不贊同地皺起了眉。這話可以說是非常不尊重人了,尤其是這裡本來就是一個廢f學校。
這個名叫西斯康的記者卻一點不在意,目光還越加地挑釁了。
他一向認為有矛盾才有新聞,沒有矛盾的話,他來幹嘛?幫你聖盈縱衡學校拍宣傳片嗎?怎麼可能!他為的可是自家媒體的高點選率。
眼角餘光早就把周圍幾個面露憤意的廢f給掃描進攝像範圍了。哈哈,快生氣啊?快發怒啊?快打我啊?今天這麼多媒體在這裡,但第一個發出有效新聞的一定是他時代索加傳媒!
奧斯汀忍不住了,他一把甩開了旁邊拉著他的同學的手,“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站的是什麼地方?到誰家做客就得聽誰家主人的安排,我以為這是基本教養。什麼叫‘不過就是個廢f’?你這是在明目張膽地侮辱我們了?帝國都有律法規定不得歧視廢f,你特麼的憑什麼歧視?道歉!立刻給我們道歉!”
西斯康既然敢說,自然早就準備好了後路,“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話了?現場這麼亂,你可不要針對我把帽子扣我頭上。如果我的態度讓你誤會的話,那我道歉好了。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剛才是爆粗口罵我了吧?這就是你們學校面對媒體的態度?真是讓我等長見識了!”
標註著時代索加傳媒圖示的智慧攝像已經對準了奧斯汀的臉。
奧斯汀是廢f,跟廢f們打架爭鬥他熟,但他卻是不懂文明人的打法的。
西斯康幾句話就把他的挑釁翻了過去,然後把焦點引到了聖盈縱衡學校上。
奧斯汀很想直接反駁,現場這麼多人,聽到的可不只是他一個,這人怎麼敢說謊!可是當他注意到那智慧攝像儀的時候,他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這是攸關學校的新聞釋出會現場,非常重要,結果還沒開始呢,他就先跟媒體鬧起來了?他這是給學校抹黑啊!
後面幾個廢f們這時也意識到矛盾不應該鬧那麼大,他們當中馬上有人來拉奧斯汀,同時有人低聲向西斯康說起了好話。
但西斯康好不容易挑起了事,哪能這麼容易就讓事情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