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漠的注意力可算從秋仁昌身上離開了,但他卻沒有鬆手而是衝著博昂悽慘地一笑,“結婚?在我連我媽都保護不了的時候,你讓我結婚?不,我不結了。就算結了又給誰看呢?我媽已經看不到了。我一步一步從廢f走到現在的2s,你以為我是為了結婚嗎?不,我是為了有一天能把我媽從秋家帶出,我想給我媽自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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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漠閉眼,兩行淚無聲的落下。
幾次從生死線上掙扎,幾次憋著一口氣自己爬回自己的公寓自己療傷。那麼多的歧視,欺壓,算計,攻擊,他一聲不吭全扛下來了,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著當年秋仁昌那句“你要想把你媽帶離秋家,除非你成為正式的機甲戰士”。
然而這麼多年堅持過來了,眼看著願望就要實現了,他媽卻等不到自由的那時候了。
對於秋漠來說,這就是長久以來用來支撐著自己向前走的支柱一下子就崩塌了。
前途再也看不到光亮,多少年沒喊過累的身體好像突然就知道累了。他不想再向前走了,他的身份在叫囂著停下吧,歇了吧,你已經沒了目標了,你可以放棄了。
堅持很難,時間越長就越難;放棄卻很簡單,一個念頭閃上來,意識跟著就屈服了。
黑暗罩身的秋漠眷戀地看一眼博昂,“你曾經說對了一句話,我這樣的人真的配不上你。幸好你當時拒婚了,你做得對。”
博昂臉色大變,突然大叫,“秋漠小心--”
在秋漠看不見的角度,某警司的人正在舉槍瞄準秋漠。
警司的人趕到了,他們是來抓秋仁昌的,但現在這個明顯有殺人傾向的秋漠也是要阻止的。
用的是麻醉槍,麻醉彈。
但博昂並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能讓秋漠被射中了。
秋漠正處在極度的痛苦中並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而當他聽到博昂的示警反應過來時,麻醉彈已經近到身前了。
秋漠只來得及身體一側,麻醉彈擦破肩頭射過去了。
警司們一看行蹤被發現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各自拿了武器對準了秋漠,“罪犯請注意,罪犯請注意,請你馬上釋放人質,請你馬上釋放人質,否則我們就動用武力了!”
秋仁昌高興了,“還不快放開我!秋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子,我一定要寫一篇正式揭露你真面目的檄文公開到星網上!我要讓全帝國的人都看清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想報考軍部?我倒要看看如此私德有虧的你他軍部還能不能收!”
谷思在谷雪的攙扶下也站了起來,她舉起柺杖怒指秋漠,“你媽臨死前都要算計我兒讓他在全帝國網民面前丟臉,你就無視血緣親情敢做出弒父的舉止,你們真是一對親母子!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答應讓你媽進了我秋家門!今天這麼多人在這兒我也要說,莫宛寧她幸虧死了,否則就是帶著我秋家的休書生不如死!”
博昂心急如焚,怕急了秋漠真的做下了無法挽回的錯事,“秋漠,為了這麼個渣貨不值得搭進你的人生啊!秋漠,想想莫姨,想想你自己!莫姨不會想看到你把自己的前程毀了的!秋漠,不要讓莫姨的在天之靈也走得不安心啊!”
一群人將秋漠圍在正中間,他們或訓斥或勸說,目的都是為了讓秋漠放了秋仁昌。
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樣的行為給了秋漠更大的壓力。
秋仁昌不曾管過他死活,結果還說罵他大逆不道;秋仁昌打死了莫宛寧一點都看不出懺悔,還要反過來說他私德有虧!
谷家這麼些年對莫宛寧持續不斷的冷暴力才讓莫宛寧的心病一年重過一年,出自谷家的小妾可以大大方方地代替莫宛寧出席各種正式場合,然後谷思還要說莫宛寧的不是,還要說莫宛寧活著也是被休掉的命!
博昂讓他想想自己,可如果沒有了莫宛寧,他又哪來的自己!他堅持到現在,走到現在,都是因為那個早晚有一天要把莫宛寧帶離秋家的目標,現在目標沒了,他自己又在哪裡?
秋漠殘留的理智在告誡他,不為別的,單說為了這麼一個渣爹就把自己的人生搭進去的確不是一件值得的事情;可是他轉念又想,他就算不搭進去,他還有人生嗎?沒了莫宛寧的人生那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秋漠本身自己就在艱難的糾結著,然後外界還在喋喋不休地逼著他,秋漠的眼珠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秋漠的精神崩潰了。
“啊--”隨著這一聲嘶吼,秋漠的背影開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狼形。
被他一直掐著脖子的秋仁昌是第一個看到的,“精,精神力幻獸?”
這事兒如果倒退半年,秋仁昌都不會一眼就認出來。但託姜盈的福,精神力幻獸目前已經不是稀罕物了。
有了n250星上那星盜的巨莽精神力幻獸的啟蒙,現在人們已經初步形成了這個常識,那就是當某種動物以極其不合規矩的形態突然現身時,那麼就是精神力幻獸。
“媽,秋漠的精神力暴走了!媽,快救我,快救我啊--”秋仁昌嚇破了膽。
可谷思就不害怕了嗎?她也一樣害怕啊!
因為那隻狼的形體越來越實體化,越來越像真的了!兇殘的獸目,尖銳的獠牙,堅挺如鋼針的毛髮,矯健而有力的狼爪。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更應該救她的寶貝兒子,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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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匹灰狼完全實體化後的第一吼,谷思和谷雪先後“嗷”一嗓子,嚇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