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特產,fandaozhang時間。
店小二一看這小公子感興趣,頓時如數家珍道,“第一當然是杜公子無疑,若是杜公子明年狀元及第,那邊真是弱冠狀元之才了。不瞞小公子您,這買杜公子狀元的可不在少數。”
孫皺了皺眉頭,這還是大周朝,可是為何會是杜慎風頭正盛呢?那杜謹之又去了哪裡?
“咱們京城裡,顧公子也是稱得上的,何況顧公子與杜公子也曾是同窗情誼。另外還有江州的沈公子,林州的梅如海梅公子,汝州的曹夢軒曹……”
“可是有一人叫杜謹之?”
店小二愣了一下,半晌才斬釘截鐵道,“沒有,這位杜公子莫非是小公子您的朋友?”
朋友?孫冷聲一笑,是他的仇人還差不多!
他哪裡得罪他了,就要受他那一句“死太監”,而且還一語成讖,自己真的變成了死了的太監!
“不!是!”
瞧著這小公子咬牙切齒的模樣,店小二忽然間覺得自己瞧到了未來,暗暗記在了心裡,一臉笑意道,“不知道小公子準備壓誰勝出呢?”
孫瞧向了孫乾,卻見他神色淡淡,並沒有半點興奮的意思所在,不由腹誹道:明明是你說帶我來看熱鬧的,這倒好,熱鬧看了才是。
自從他們兩人進來,這打量的目光就不曾斷過。
瞧著孫乾似乎無意說話,孫剛要開口,卻聽到一陣喧譁,“這次狀元郎可真是天大的福氣喲
一語引起了酒樓內所有人的矚目,孫轉頭望去,卻見那人倒也算是一表人才,一身氣度不凡,想來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店小二是個眼尖的,瞧見孫這被吸引去了注意力,連忙低聲解釋道,“這是皇商薛家的二公子,向來喜歡舞文弄墨的,奈何沒點真才實學,最是嫉妒這榜上的人了。”
孫聞言不由笑了起來,皇商薛家?向來是和宮裡的皇子們走得近的,有什麼訊息從他這邊傳出來倒也是不假的。
“二公子,到底什麼福氣,說來也讓我們沾沾光呀?”
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薛二公子表示很滿意,環視了眾人道,“這可是頭等的訊息,據說……”
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忽然朝著店小二發難,“這是怎麼泡的茶,是給人喝的嗎?”
這般拿喬,酒樓裡的人似乎習慣了,只是靜待著他的據說的下文。孫聞言卻不由冥思,乾元三十年的三甲似乎頗受皇帝寵愛,盡數都入了翰林院。
可是這也不算是什麼天大的福氣,莫非這其中還會出現什麼差錯不成?
孫正想著,那廂薛二公子覺得自己關子也賣的夠了,這才緩緩開口道,“這可是獨一無二的訊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許諸位聽了,也想金榜題名,狀元及第是不是?”
還是沒進入主題,有人耐不住了,“究竟是什麼天大的福氣,二公子快別賣關子了。”
薛二公子很是滿意這效果,這才慢悠悠說道,“今朝的狀元爺,怕是咱們還要喚一聲駙馬爺呢。”
“什麼?”
酒樓沸騰了!
這大周朝開朝一來也是奇怪,新科狀元曾經有三人被欽定為駙馬爺。
第一個乃是高祖時的黃德林,高祖將愛女寧遠公主許配與他,卻不料這黃狀元委實不該有這駙馬爺的榮耀。寧遠公主喜歡上了自家的馬伕,跟著馬伕私奔了。
高祖皇帝大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寧遠公主豈還能跑遠了不曾?只是待看到寧遠公主身懷六甲時,高祖皇帝幾乎要天子之怒了,卻只聽寧遠公主道,“昔年父皇征戰,不顧妻子安危,若非郎君兒臣早已是白骨一堆,父皇不如當兒臣已死。”
不知道是寧遠公主戳到了高祖的痛處,還是高皇帝可憐她沒了母親又有了身孕,最後便是成全了寧遠公主。
可憐黃狀元提心吊膽了多半年,最後也沒了下文。
有高祖前車之鑑,後來太宗皇帝賜婚的時候特意把自家女兒考察了一番,最後決定將德馨公主下嫁給陳駙馬。
男才女貌,可謂是天作之合。太宗皇帝也覺得自己眼光委實比祖父強了許多,頗是得意了一番,甚至看到德馨公主夢熊之喜更是賜了金銀珠寶,陳駙馬也是一路仕途平順。
堪堪德馨公主即將臨盆,駙馬府前忽然來了一蓬頭垢面的婦人,自稱是陳駙馬的髮妻,此外還帶了一男一女倆拖油瓶。
德馨公主急氣攻心,早產,在產房裡耗了兩天終於誕下了小郡主,奈何自己也是氣力耗盡,嗚呼哀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