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雲叟就抽了銀針出來,直接用酒一沖,接著以極快的速度對著軟榻上面的張瘸子紮了下去。
一連十幾根針紮下,躺在軟榻上面,氣息奄奄的張瘸子,就突然痛呼一聲,從軟踏上坐了起來。
“好了。”雲叟很幹脆的收了銀針,隨口詢問張瘸子,“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事?和誰置氣了?”
“唉!”張瘸子嘆口氣,緊跟著便嘆口氣,道:“唉!別提了,家醜不外揚。”
“呵呵!”雲叟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家的那點事情,誰還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兒媳婦?”
“估計是兒媳婦。”不等張瘸子回答,雲叟便繼續道:“兒子肯定也參與了,幫著兒媳婦和你爭吵,不然你不會氣成這樣。”
“唉!”張瘸子嘆了口氣,神色多少都有些悽涼,卻依舊沒有回答雲叟的話。
“也罷,不想說就不問你了。”雲叟拍了拍張瘸子的肩膀,“這次好了,回去就別生氣了。不行就搬出去,反正你也不是養活不了你自己。薛神針還依靠你來提供雲錦呢。”
“沒事就好。”薛神針把話接了過去,“既然和兒子和兒媳婦不和,那麼搬出來住也無所謂,如果沒地方去,我那地方倒是可以收留你。”
“回頭再說吧。”張瘸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興闌珊,“這一次,我估計想要織布就難了。”
說到這兒,突然抬頭看了薛神針一眼,神色有些異樣。
“織布難了?”其他人沒有注意到敏感詞彙,薛神針卻注意到了,“怎麼回事?”
張瘸子再次看了薛神針一眼,突然搖了搖頭,隨後很傷感的嘆了口氣,“之前我氣昏了頭了,把那臺織布機給砸了。”
“啊!”“啊!”“啊!”
這一次,不僅僅是薛神針,包括雲叟,甚至朱公子和阿福都不禁吃了一驚。
薛神針更是誇張,伸手指著張瘸子,“你……你……砸了織布機?”
張瘸子神色凝重的點頭,可以看得出來,此時對於當時的行為,他已經有些後悔了。
薛神針手指不自禁的就有些發抖,突然道:“完了,織布機都砸了,以後你還怎麼織布?沒有你的布,我的衣服怎麼做?看來以後,也就只能跑到其他的城市去買布了。”
“是我對不住你。”張瘸子慚愧的道。
“唉!”薛神針嘆了口氣,卻沒有繼續多說什麼。既然織布機已經被砸了,她便感覺自己繼續說多餘的話,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思了。
“怎麼就那麼沖動呢?”薛神針小聲的。
“唉!”張瘸子同樣嘆了口氣。
一時之間,小亭裡面都靜默下來,沒人說話,氣氛便顯得有些凝重。朱公子卻突然提議,“試試在別的城市,是不是可以再買一臺織布機,老張的織布技術,那也是一等一的。即使沒有天雲織布機,也未必就織不成好布。”
只是張瘸子顯然不這麼想,在聽了朱公子的話之後,卻依舊搖了搖頭,“織布機不是那麼好買的,這些都是老物件了,自從天庭科技興起,這些老物件,是越來越少了。”
這話誰都信,即使是肖文,也是這種想法,隨著天庭科技的發展,一些原先的老物件,卻是逐漸地被淘汰了。甚至即使是織布機,也絕大部分,都已經變成了全自動化。
全自動化織出來的布,不見得就差到哪兒去,甚至和手工織出來的布相比,還要更好一些。
當然,如果在織布的時候,加上一些其他的工藝,那就難說了。只不過,這些工藝,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隨便學會的。以至於隨著時間的發展,這些織布機的存世數量越來越少,精通這種織布手藝的人,同樣也是越來越少。
和肖文所學習的其他的技術一樣,天庭當中,真正的匠人是越來越少了。只不過,在聽著幾個人的對答的時候,肖文顯然沒有插手的意思,織布機這種東西,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雖然學過一點木匠活不假,但他學的木匠活,主要只是用來製作機關鳥的,和織布機的製作,基本上沒有任何關系。
因此對於當前張瘸子和薛神針遇到的難題,肖文感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