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敢這樣把藥拿出來,絕對是在這些藥中新增了別的成分。
又或者,盛嬌掩去自己眸中的寒芒。
這些藥根本就是無效的白色粉末,被他們動過手腳的,是那杯水。
謝韞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直播間外的謝老將軍急得連頓柺杖,彈幕也跟著擔心起來:
【這藥絕對有問題啊……人不會出事吧?】
【求求了,千萬別被抓到基地裡去了啊】
也有一些,還沒看完就直接悲觀道:
【完了完了,連主播都著了他們的道了……】
【這直播我不想看了,鋪墊那麼多就是想再讓我看一次人間慘劇嗎?】
螢幕外的人憂心忡忡。
螢幕裡的人卻好似沒察覺到任何異常一樣,只是仍舊注視著窗外,似乎是想要記住他們來的路。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卡車停下來。
幽靈通知他們原地休整。
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快,雖然有車,但是相比逃命的人來說,這個態度還是心大了些:
誰知道那些喪屍會不會在下一刻追過來?
不管是誰,都想盡快趕到基地。
然而,沒有人開口。
直到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
穿著黑色夾克衫,褲腿滿是泥濘,身上的汙漬幹了一半。
滿臉煩躁:
“不是說基地很近嗎?到底還要走多久才能到?如果不遠能不能繼續往前走?都現在了還休息,是想讓我們在這等死嗎?”
他說出了在場大部分跟隨者的心聲。
其他人短暫地騷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沒有生命了。
在人群選擇沉默的時候,很少有人能鼓起勇氣打破已經形成的服從慣性:尤其是帶領者一直顯得親和友好,且極富領導力的情況下。
盛嬌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又閉眼。
衣著打扮的確都很符合常理。
看上去的確像是在他們選擇加入這支隊伍如果一個殺人魔和他的獵物們能夠稱之為隊伍的話之前不久,才成為這群人一員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