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他雖不能和手握十萬大軍的夏寒比,在鎮守在其他邊境的大將皆是他的羽翼,再來,後宮之中,他得皇后支援,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
可就在這時,師輕青回來了。
有第一帝姬的相輔,眼看著唾手可得的一切就要拱手讓人,蘇懷玉不相信,夏白毫無動容。
哪怕,夏寒自小多他多加照拂,師輕青與他同窗情誼,她也不能,也不敢相信。
那個皇位已經埋葬了太多的人和物了。
夏白與師輕青分開後在軍中磨練多年,練就一身的武藝,面龐曬得麥色,格外堅毅,身姿更是挺拔。
此時坐在身上,仍舊氣勢逼人。
面對眼前這個自一路來便對多加讚賞的女子,卻視而不見。
夏白轉頭向四處瞧了瞧,這便是她住的地方麼?
夏白四處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蘇懷玉身後的回樓上,又瞧見正站在門口的蘇懷玉,此時原本垂首在側的,已改為負手在後,嘴角噙著笑意望著他。
眼神卻微冷。
夏白不由面色沉了沉。
“我奉父皇之命,來迎七哥和青兒回宮,蘇小姐,這是何意?”夏白的聲音渾厚,說道最後卻婉頓,頓時威懾四方。
但蘇懷玉又是何人?連東吳帝二十萬大軍壓境都面不改色,能和皇帝爭論文章的女子,除了師輕青能讓她自愧不如,這世間的權勢何曾逼退過她?
“十皇子舟車勞頓,我已命人備好了驛站,不如請十皇子移駕過去歇息片刻,此時大敵方退,啟程之事如何能急,還請十皇子稍安勿躁,待寒王與帝姬前去相見便是。”
意思就是不讓進門了。
夏白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回樓,他早已接到書信,對這裡的事已瞭如執掌,這蘇懷玉竟還要跟他打啞謎。
果然是膽大。
夏白身後的副將見狀,忙驅馬上前來,“蘇家小姐,我等可是奉皇命,你竟敢不讓我等進去參拜寒王與帝姬,反倒要我等去驛站,如此,你莫不是要陷我於不義,陷寒王與帝姬於不孝?”
奉皇命,竟不先參拜位高者,反倒前去休憩,候皇命者,不僅不來參拜,反倒是閉門不見,視皇命為何物?又置皇帝為何地?
“這位大人說笑了,這回樓如今是一座毒樓,我奉青籮帝姬之命守候在此,為幾位大人安危,以及十皇子的安危著想,待無事了,寒王與帝姬自會相見,可若此時幾位大人進去,原本不夠的軍醫還有分心顧著你們,又是何必?”
那副將當下便要反駁,怎麼他們就是多事了?
不待他說話,蘇懷玉便拱手對著夏白道,“敢問十皇子,皇帝陛下囑咐你來迎寒王與帝姬回宮,可是要你自持身份,不尊寒王與第一帝姬?”
蘇懷玉聲音清亮,振振有詞。
夏白麵色卻如霜罩。
良久,在劍拔弩張又絲毫不見血光之色中,氣氛徒然低下,夏白身後的將士已將手按在左手佩劍上,只待夏白一聲令下。
“自然不是。”
夏白從牙縫中擠出一個詞。
他可不想還沒見著她,便惹了一身血腥。
“行了,去驛站。”
夏白帶頭掉頭就走,身後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又看了眼仍舊噙著笑的蘇懷玉,哼聲走了。
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兵遇見秀才有理說不清,古人誠不欺我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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