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難得被師輕青打趣的有些羞赫,垂目笑,笑的眩目。
師輕青出神,“父皇對我那般好,好到我曾經都以為我真的是……”
“青兒,父皇雖情深但卻不是不愛江山的。”
他可不是個心慈的。
若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他生下孩子流落在外,只怕以兄弟相稱的師相以及師府都會傾覆。
“我知道,所以我躲你遠遠的。”師輕青努嘴,又輕哼了聲,“你早知道怎麼不告訴我。”
夏寒失笑,他突然自己最近越來越愛笑,彷彿記起女子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夏寒笑意散開,濃在眼底,“那時候的你執拗的很,一心要做自己事,半分不肯求助、依賴他人,再說又有父皇和師相的名頭在上,連求娶你的人都不敢,但凡與你走的近些便會被皇位扯上干係,縱然我,那時的我,縱然不在意他人說,可也不敢被父皇忌諱。”
“幼時,我聽橦嬤嬤說過,那時父皇年輕氣盛,常常私服在外,以平民結交無數,在無意之中認識了你孃親,當年你孃親名動京城,父皇知曉,但卻不以為意,女子名聲在外,縱然是才氣也有虛大的成分多,家族利益重,這些不可避免,但父皇那時才學有成,自負天高,自然不會特意與你孃親結識,但就是那般無意,在寺廟裡的對詩、辯論,你孃親脫穎而出,才讓父皇那般難忘,識而不得那般難受,甚至,在她嫁人後還願以兄妹之禮相待,對師相亦多有寬容。”
師輕聽到此處不免嘆氣,自古有情錯付最苦,更遑論求而不得。
“七哥,橦嬤嬤如今可好?”
說起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她們是否一切都好,還有……
夏寒掃了她一眼,方才接話,“都好,橦嬤嬤如今還在師府你的院子裡,橦嬤嬤是父皇的人,師相自然不會苛待她。”
說完,又加了一句,“蓋清如今是渡門書院的院長,任太子太傅,如今太子之位空閒,他倒是清閒。”
師輕青頓時有些訕訕,果然是不能仗著病就開始胡思亂想,胡言亂語的。
“大家都好就好,七哥,你當初為什麼會來駐守這邊境呢?”雖說師輕青想著轉移話題,但是這其實也是師輕青的疑問。
難道就因為這離海近?
“自然是因為離海近。”
夏寒頓首。
“大海無邊無垠,你又如何肯定我會來這兒呢?”
“當時朝中動盪,雖說夏灥已死,可是你的失蹤,父皇自此一病不起,朝中各路人馬異心四起,我無心在此,恰逢師相主持朝堂,前來與我說東吳犯境一事,命我來此,我查了碧水鎮輿圖,離大海近,想著萬歸不離其宗,守著這海也好。”
“沒想到會遇著你,實是意外之喜。”
夏寒說起往事的時候眉眼俱是柔和,當年的陰鷙狠厲此時早已不見,儼然一副暖公子的模樣。
“那些日子我記的清,卻又像是記不清,我每日裡都要往城裡走一遭。如若不是百姓疾苦提醒著我要撐下去,只怕我真的等不著你出現的那一刻了。”
師輕青想起方才他說的,“只怕我也記不得那時的模樣了。”原來竟是……
瘋了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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