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輕青是傍晚時分出來的,夏寒抱著她在屋頂看了會日落。
“什麼?經一和蘇懷玉竟然……”師輕青臉上帶著不可置信又有點高興。
高興的是經一這麼多年終於得償所願了,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就……
或許是自然而然吧,兩人相識多年,又不是不知對方心意,經此一事,看清了也未可知。
師輕青感嘆了幾句世事變化萬千,終是望著落日不再多言了。
最美不過夕陽紅,師輕青腦子突然想到這句話,忍不住咧嘴笑了。
“三哥,你說如果我治不好夏雪怎麼辦?”
身旁的人沒說話,師輕青忍不住偏頭去看她,卻見夏寒正也瞧著她。
“治不好那我便隨你去山上隱居如何?”夏寒伸手將師輕青額前的碎髮別至耳後,輕擁著她繼續說道,“我們帶著夏雪就在這裡,這裡就很好。”
縱使已經知道夏寒的心意,但是他如此說出來,師輕青卻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的厲害。
“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畢竟夏雪還危在旦夕。
夏寒握緊了師輕青的手,輕聲道:“我們已經不好很久了,就這樣挺好的。”
師輕青的心就像柳葉拂過水麵,一圈圈漣漪盪開,暈暈疊疊的四處散開。
等待經一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兩人的神色都無比的自然,自然的相扶在一起。
“青兒不出來吃飯?”經一有些愕然,難道又錯過了?
“方才吃過了。”夏寒手捧著書卷,頭也不抬的答道。
一旁蘇懷玉卻有些瞭然。
師輕青這樣不分時日的在煉藥房,難怪夏寒不敢離開半分。
“我們在這裡可會擾著她?”蘇懷玉忍不住開口。
“不會,我已經讓人收拾了屋子,在二樓,你們是要現在上去還是坐一會兒再上去?”夏寒從書卷裡抬頭看著她們。
想了想又道:“我已經命人傳小五和小六她們過來,你若是無事,不要經常往院裡跑,青兒說不安全。”
經一和蘇懷玉不禁對視一眼,這藥得多毒,竟然能讓空氣中都染上?
“青兒說來不及做精細,無色無味的什麼都顧不上了,尤其是你,經一,你身子虛,最是容易外邪入祟的時候,無事多出去走走也好。”說著瞧了兩人牽著的手。
蘇懷玉臉一紅就要睜開,經一忙抓的更緊了些。
蘇懷玉瞪了他一眼,“我去你房裡幫你收拾收拾。”
那些大老爺們到底不如女子精細,經一如今是病人,大病初癒,最是要重視,半點馬虎不得。
若不是屋子不方便久待,門都不應該出。
經一杯蘇懷玉嚴肅的神情嚇了一跳,以為她是臉皮薄生氣了,忙將手鬆了開,又囑咐了幾句無礙,才瞧著她去了。
“你們進展倒是迅速。”夏寒見蘇懷玉走遠,笑著打趣經一。
“這有什麼,我和蘇懷玉郎有情妾有意,自然一拍即合,以前她是被豬油蒙了心才看不清罷了。”經一笑著給自己斟了杯茶,這出去走走果然有益身心健康,他覺著如今身子暢快無比啊。
而一旁被比作“豬油”的某人臉色黑沉,“你這次一病果然嚴重。”
“是啊,真是九死一生,多虧了青兒。”經一順口感慨。
夏寒點頭,“是啊,可惜這紫瑰花還是不夠好,明兒我讓老齊嬸子多做些補腦子的給你。”
“為什麼要做補腦子的給我?都說吃什麼補什麼,我這傷的又不是……”說道此處,經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經一怒著臉問道。
夏寒斜睨了他一眼,給你個眼神自己意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