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忙碌不堪的啞娘都忍不住問老大,夏寒何時回來?
夏寒何時回來?老大其實也很想知道。
倒不是因為想他,只是因為他曾說過在上元節那日,會給她做一個漂亮的花燈,可眼見著上元佳節將至,可人卻還未見蹤影,估摸著他是要食言了。
老大倒不恨別人食言,畢竟人都只是個體,要他為了另外一個個體必須說做一些事情,放棄自己的事那也太過勉強了。
所以但凡有人問起,她便說,“他大概是回家娶親去了罷!”
她發現,只要她一這麼說,所有還想繼續問些什麼的人都會像吃了蒼蠅一般欲言又止,甚至有的還會十分可憐地瞧著她。
唔,沒辦法,誰叫夏寒長的美,整個碧水鎮都知道她回樓有這麼一個人整日對她獻殷勤了。
她將回樓交給小五小六,依舊每日去找老齊叔喝酒,但今日她去的時候兇悍媳婦也在,她本身是不叫兇悍媳婦的,但是本名叫什麼她說她自己也不記得了,所以大家便都只叫她的外號,兇悍媳婦也不介意,反倒覺得親切。
老大去的時候,兇悍媳婦正在挑選做花燈的材料,見老大過去,笑意吟吟地拉著她,先是問了吃了什麼,昨晚睡得如何?
老大白了她一眼,“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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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就想問問你,你家那位韓公子當真是回家娶親去了?而不是回家去準備迎你過門?”
“我估摸著是不會差的,你若是不信我也沒得法子。”老大隨口應了句,便去逗著兇悍媳婦的兒子,“小石頭,你孃親真是太八卦了,太八卦了。”
“老大,你這沒心沒肺地樣子做給誰看呢,我又不是外人,跟我說句實話會死嗎?”兇悍媳婦瞪著她,連小石頭都不讓她摸了。
老大撇撇嘴,去看老齊叔,還沒開口,老齊叔便擺手。“其實我也想知道,韓公子到底是去了哪裡,就沒跟你交代過?”
“沒有。”老大斬金截鐵地說,如果說留書一句等我也算是交代的話,那可能是交代了,但這沒頭沒腦的話她不知該如何說,那便還是不說罷。
“你呀。韓公子一表人才。對你又好,你說,是不是你整日擺著死魚臉。把人家給嚇跑了?”兇悍媳婦數落一陣,又對著老齊嬸子說,“嬸子,你說男人啊誰不喜歡溫柔些的。大方些的,否則任憑他一腔情意無處付諸。豈不是讓人心寒,如此便錯失良緣了。”
“胡說,坡嘴哥不就是對你言聽計從麼,我如果要找也是要找像坡嘴哥那樣的男人。你看那個韓冬,那廝絕對不是聽我話的人。”老大說的義正言辭。
兇悍媳婦卻冷哼,“那你還是等下輩子吧。我估計你是找不著了,打光棍吧!”
“喂。你再這麼說我就跟你割袍斷義了,有你這麼損我的麼?自己人就不能給我說些好話麼?”老大齜牙咧嘴地反駁,如果不是顧忌著她剛出了月子不久,她真想去掐她脖子。
兇悍媳婦對老大的威脅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隨便,反正當初說要結拜的就是你。”
老大見她好似有些生氣了,忙又去拉她的胳膊,“哎呀,好姐姐,我這是說笑呢,可不敢當真。”
兇悍媳婦背過她去繼續挑選竹篾和花樣,老大對著老齊叔吐了吐舌,又黏了上去,“這個紋樣不錯,給我也來一個,不過我不會做,姐姐,我跟你一起去你屋裡讓坡嘴哥給我也做一個吧!”
兇悍媳婦暗歎口氣,這話也就只有她能笑著說出來了。
“行吧,多挑幾個,到時候讓你坡嘴哥做。”兇悍媳婦到底沒法子跟她生氣。
老大笑著拍手,又去吧唧了一口小石頭,笑說,“有姐姐果真是好,那我要多挑幾個,給小五小六,啞娘都做一個,可好?”
“好是好,不過你得讓啞娘給我們做頓飯吃,還得有你釀的梨花殤才行。”兇悍媳婦建議道。
一聽酒,老齊叔自然不遑多讓,“若是你肯讓啞娘給我們做頓吃的還配上酒,這些花燈啊,我就送你們了,想拿多少拿多少。”
老齊嬸子在一旁搖頭,卻也止不住地高興,“你老齊叔啊唸叨你樓裡的酒可是有好些日子了,這不,那韓公子在你屋裡你一直不過來,你老齊叔臉皮薄自然也不好過去找你,才等著了今日,估計又要盼著上元節快些來了。”
“哈哈哈哈......”兇悍媳婦與老齊叔一同大笑,就連兇悍媳婦懷裡的小石頭都忍不住咯咯,老大難得臉紅了起來,佯裝聽不見,低頭去仔細挑選花樣。
一隻白皙瑩潤骨節分明的手突然從她身後伸過來,將她挑了許久選定的桃花紋樣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