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白了他一眼,這人怎麼一點都沒有男女之別的自覺呢?
夏寒見她不答,又道:“你方才引了官兵來捉我,這筆賬你說我怎麼跟你算?”
“你想怎麼跟我算?”老大瞧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還敢來。
“告訴我你的傷怎麼來的?”
“游水的時候被水草纏住了,割的。”老大隨口說著,也是極不在意的模樣,卻是在不經意間將雙手護在了胸前。
夏寒一臉似笑非笑,緊盯著她的眼睛,好似沒有瞧她的動作,喃喃開口,“痛嗎?”
老大輕笑,痛不痛地她當時倒沒有感覺,只是結疤的時候倒是癢得讓她發狂。
再說,“這些跟你有干係麼?你是誰啊?在這裡幹什麼?你不知道這是女子的閨房嗎?你信不信我叫人?我不管你是北夏人還是東吳人,你這樣子私闖民宅都是犯法的,我可以告官抓你的。”
“嘴巴倒還是如此伶牙俐齒。”夏寒雖如此說著卻還是撇過了眼,給了她穿衣的機會,雖然他剛才也並未瞧其他的地方。
老大聽他口氣地熟稔不自覺地蹙眉又鬆開,“你方才是不是將我認錯了人?我從小就生長在碧水鎮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順著碧水河游出了界而已。”
本以為夏寒會如先前那般放開她再離開,誰知夏寒卻只是輕聲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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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人查我?”老大好似沒有聽見夏寒語氣裡的傷感,炸毛了一般站了起來,卻又馬上意識到自己身上未著絲縷忙又蹲了下去,氣勢就減弱了一半。
夏寒沒答話,像是預設,自然地說起了另一件事,“我方才已在你這裡辦了住宿,接下來我會在這裡住幾天,你的婢女說食宿全包了,我就不客氣了。”
“你...”老大簡直氣絕,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老大被他氣得頭昏腦漲,一句話都還沒憋出,夏寒已經飄飄然地去看他的新房間去了。時不時地還傳來小五狗腿的聲音,“爺,這邊請,待會兒我們做好晚膳叫你。”
“......”老大好生心塞,她已經醜到一個男子從她屋子裡進來又出去都是如此讓人放心的事了麼?
老大嘆了口氣,認命地從水裡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出了門。
“小六。人呢?”嘶啞的聲音依舊嘶啞,卻帶了隱然地怒氣。
小六怔了怔,才意識到她問的是夏寒。
“他住了我的屋子。小五在裡頭侍候著呢。”小六正在收拾桌子隨口答了,見老大氣沖沖地往後院走,忍不住勸了句,“老大。人看著丰神俊朗的風清朗月的,不是壞人。老大你就別擔心小五受欺負啦,不過你要是想以此逼親,怕是有點難度。”
小六正說得起勁,一抬頭。接觸到老大的眼風,忙噤了口,飄去了廚房。“啞娘,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來幫你。”
老大冷哼一聲。小六說話真是越發不著調了。逼親?她用得著麼。
嘭,老大一腳將門踢開,用她認為最有氣勢的聲音說道,“本店是食店概不接受住宿,還請公子另選寶地。”
小五把被老大嚇得灑落在手上的水擦掉,嚥了口口水,她完全沒料到老大的反應竟然這麼大。
夏寒倒是一臉如常,臉上似笑非笑,“要我離開也可以,你把我先前留在這兒的金子還我,我食的東西我再另給你結算。”
老大噎住,他一定是知道她的金子掉了才如此說,說不定還是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