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得眼睛都亮晶晶起來,忙把銀錢都放在了自己兜子,可是又不免黯然,難道這些菜是不合他的口味?怎看著都未動過似的。
“小五。”一道黯啞的聲音傳來,聽得小五全身一顫,沒想到聽了這麼多年竟還是會被嚇著。
小五知道掌櫃的不會介意,所以一臉無奈地轉了過去,笑說,“哎呀,我曉得啦,不就是店規規定不管小費還是結算的錢都歸你嘛,也不用這麼嚇人吧?”
老大睨了她一眼,“你要是真知道還會把錢塞你口袋裡去?”
“借我捂熱一下不行啊?”小五撇著嘴卻還是將口袋的金子乖乖扔了上去,老大一把接住,笑眯眯地放嘴裡咬了一口,然後滿意地笑了,“很好,但下次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敢揹著藏私房錢,你就別想領工錢。”
小五撇撇嘴,心裡不禁腹誹,就知道拿工錢來壓人,唉,可惜的是偏偏她還就吃這一套,誰讓她得給自己存嫁妝呢,“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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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一聽小五憋屈的模樣就偷嘴笑,想要湊過去跟老大再說幾句小五今天早上的笑話,被小五瞪了好幾眼,忙嚥了口口水,到鄰桌去倒茶去了。
老大在閣樓上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往下走,邊笑著跟店裡的人說著吃好喝好喝好吃好,邊往外走。
啞娘忙放下湯勺追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老大笑著擺手,“無妨。我不怕冷,就是我被子還沒疊,你待會幫我疊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地穿著單薄的粗布衫淹沒在了風雪之中。
啞娘是個啞巴,所以只無奈地看著她,見再尋不著她的蹤跡了便嘆了口氣回了屋子。
小六將一碗滷肉面給窗邊的客人放下,也瞧了一眼外頭,搖搖頭十分無奈。他家掌櫃地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怪。
不說她那愛錢的性子,單就是她清秀的臉龐卻配個鴨公嗓子,就足以讓人對她‘刮目相看’了。
老大每天都會在整個鎮上轉悠一圈。雖然每次小六都擔心她又撿一個小七回來,但還好,到現在都還沒撿到,希望這次依舊吧。
小六搖搖頭繼續去招呼客人了。
碧水河畔繞著蒼山之巔轉了十餘圈。一條河從東吳轉到了北夏,就這麼連在了一起。卻又成了兩國的分隔之河。
老大每天都會繞著這條河走一圈,今天雖然是年節但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如往常一般走走停停,有時興起還會跳進河水裡遊個痛苦。再捉條魚回去給小五小六啞娘加餐,畢竟能省則省點好。
老大想了想,覺得今天是年節。來店裡的人大多是過客終究還是要趕回家去和家人團聚的,待會兒估計就沒有人了。還是捉條魚回去慶祝一番罷,雖然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慶祝的,可總不能讓小六他們跟著她吃苦,哪怕他們並不怕吃苦。
老大隻沉吟了一瞬,便一頭扎進了水裡,在常人看來絕對是要凍死的溫度對她來說卻剛剛好,舒適得緊,這大概也是她為什麼總是來這裡的緣故。
而恰好準備回軍營的夏寒正一口喝著酒一邊賞著雪景,突然就聽見一旁的碧水河水花四濺的聲音,唔,有人跳河了。
夏寒想著,如若是東吳的百姓想必都是精通水性的待會兒就能看見水流遊動的痕跡,倒也不失為一種美景,畢竟東吳人水性再好敢在這個溫度下游水,倒是異於常人,如若是北夏的百姓估計一會兒就得浮上來罷。
可夏寒的一壺酒都快見底了,也沒那處有絲毫的動靜。
眉頭不經意輕蹙了一下,起了一絲好奇。
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往那處走,蹲在水邊仔細瞧了瞧,水因著風雪且深看不見,只瞧見一團灰色影影綽綽,好似在找著什麼東西。
嘭,夏寒將酒壺留下一頭紮了進去,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
老大此時正在捉一條梅魚,可氣的是它竟然像捉弄老大一樣游來游去,偏又不遊遠,好像是在說她佔領了它的地盤,在給予教訓一般。
老大被這條梅魚磨得脾氣上來了,暗暗發誓今天非要捉它回去加餐不可。
它往左遊,她便也往左遊,它往右遊,她便也往右遊,如此反覆十餘次,它依舊如此,老大便趁著它往左遊時往右遊,張開懷抱只等著它自投羅網。
那梅魚估計也轉暈了,竟然輕易地就中了老大的計謀,老大見捉著那魚了,心裡甭提多高興,若不是在水裡估計就得喊出來了。
老大點著梅魚的魚嘴,心中教訓它,我們花了上億萬年的光景才修成人,可不是這麼容易白白被你耍的。
正要上游,突然嘭的一聲一塊大石頭入水的聲音,老大嚇得身子一顫,那好不容易捉到的魚嘴就這麼地給跑了,老大一口氣憋著就要冒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