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因為他在眾皇子中不甚起眼,才最合適。
自古皇家多是不歸路,而一個文才武略皆在中上,是好又不出挑,簡直是最佳夫君之首選。
且最重要的是,夏白還未曾許親,此刻眾貴女心中都紛紛冒出一詞,天賜良緣,連帶瞧師輕青的目光都帶了感激之情。
師輕青將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噙笑,斜眼瞧去旁邊那人,似乎連那手都不知該如何擺了,玩心起,遂淡淡開口,“今日大家都能來師家是我青籮的榮幸,還請大家萬勿拘禮,一切隨意即可。”
師輕青話音一落,眾人便都鬆了口氣,還以為又要端著架子戴著面具你來我往了,還好青籮帝姬是個識趣的人兒。
師輕青說完便疾走了幾步脫離了人群,待夏白回過神來已是被眾貴女包圍著,“十九爺,你可要喝些果酒解渴?”“十九爺,你還是先吃些點心吧,雖然師家擺的這些不及我做的好吃,你還是先嚐嘗,如若喜歡我待會兒回去做好送至貴府如何?”“十九爺,你打算何時婚配啊?”“十九爺你喜歡何樣的女子,你瞧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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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白心裡頓時猶如萬馬奔騰而過,尤其見罪魁禍首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便越發生氣,臉陰沉得似要滴出血來,無論他說什麼,那幫子貴女就總有問題詢問,碰也碰不得,罵也罵不得,更是打不得,夏白長這麼大還未曾如此失敗過。
於崩潰已不遠。
可旁側的公子郎君們見了只恨不能捶胸頓足。為什麼十九爺會來,為什麼十九爺會來,哪怕十九爺是個大花臉憑著這身份這群人估計都得圍上去,更何況人長得還不差,甚至還在他們之上......
皇家的人果然個個都是狠角色,於無形殺得他們丟盔棄甲。
她們倒好,來了個十九爺。可他們...難道要去跟青籮帝姬......?
眾人連忙暗暗搖頭。還是莫要自取其辱了,你與她說才學,人家是文老夫子的關門弟子。刑部的司法大人,你與她說景緻,這就是在她家,哪一處她不熟悉。公子郎君們實在想不出還有何話頭是能與青籮帝姬說的。
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還是喝喝酒看看景吧!
“容嬌。你隨我去亭裡坐坐吧,叫婢女拿些果酒來。”對那些公子哥兒的心思絲毫不知情的師輕青朗聲喊,見夏白在人群裡脫不開身便越發地高興。
隨著這一喊,眾人眼睛突的發亮。誰說他們只能喝喝酒看看景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極為合適的女子嗎?
雖是庶出,但現為師家當家主母。容顏亦位於師家女子之首,如此家世樣貌的女子若能與之共結連理。豈不是上上之上?
如此,公子郎君便又重端起笑意,往師容嬌處走去。
師容嬌此時正與此位幼時的姊妹閒話,聽師輕青叫喚,正要回身,卻聽得一旁公子言,“可是嬌小姐?”
師容嬌以為他是有事,本著自己是當家主母的心思不由輕聲回道,“是,不知這位公子有何事?”
那人見他承認,眼角帶了笑意,先是拱手還禮,再又從袖中拿了一錦盒出來,“在下荀華,字彥之,這是我孃親叫我親手送與你的,還請嬌小姐收下。”
正要上前的師輕青腳步一頓,眼皮一跳,眸光一閃,原是三大家族之一的荀家,看著模樣,只怕師容嬌一時半會兒走不開身。
回頭瞧瞧夏白,裡三圈外三圈,若不是長得高些,只怕都瞧不見了。
顯然,再過去把他拉出去也不合適,師輕青暗歎口氣,想不到這為她辦的宴席倒是她自個兒落了單。
不禁失笑,搖搖頭兀自往亭中走去。
滄海亭本是主地,佈置得十分怡然又不失華貴,但因著亭中地小,容不下多人,大家也都不願意如此拘著,便都去了一側的花園裡,連帶著冰塊亦挪過去不少,但好在亭臨水而居,時有微風襲來,倒是不覺得熱。
師輕青一口果酒一口果脯,吃得不亦樂乎,亦是難得的放鬆了下來。
所謂飽腹思淫慾,師輕青吃飽喝足後就想起了蓋清,也不知此時的他在做什麼,如果早知道容嬌要辦這麼個宴,該著人把他也請過來的,不然,她也不會一個人在這兒喝酒了。
他一定會陪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