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萬人唾罵,揹負憎與恨,只要她在身側,就夠。
而此時躺在青園的師輕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就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一般。
大口喘著氣,眸中驚恐萬分,待看清是身在自己的閨閣之中時,方才慢慢穩定了下來。
最先發現師輕青醒來的是夕兒,她高興得忙去床榻,在她手心寫,“小姐,可還有哪裡不適?”
師輕青搖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開口便問,“夕兒,大夫人如何了?”師輕青已不願喚她為大娘。
因為無法開口,夕兒示意師輕青稍候,她則跑去了樓下讓橦嬤嬤過來。
如此又是好一番問候,師輕青才算是知曉了來龍去脈。
“想不到夏總管與大夫人竟......”師輕青確實是沒有想到,而且居然還是師容嬌站了出來說明的,“那爹爹呢?”
師輕青想,師相爹爹縱使再權力滔天亦抵不住枕邊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戴綠帽子吧!
果然,“相爺這幾日都未曾上朝,大約也是心病難醫,這會子三夫人在旁侍候著呢。”橦嬤嬤躬身回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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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輕青瞭然,“我想去看看爹爹。”不管怎麼樣,他能在順天殿外過來勸她,已是不易,師輕青自然也不會死揪著過去之事不放。
“不急於這一時,相爺這幾日情況不是很好,經常昏睡,帝姬你將將醒來,讓老奴且為您宣太醫過來瞧瞧再說,如何?”
師輕青知道自己身子的情況,雖虛但坐鑾駕過去落梅園探望師相不成問題,當下沒有同意。
夕兒蹙眉瞧著師輕青倔強的面龐,暗暗扯了扯橦嬤嬤的衣角,示意不要阻擾其過去。
橦嬤嬤跟了師輕青這麼些年。何嘗又不知曉,師輕青決定的事又豈容他人更改,只好轉身去著人準備。
“嬌小姐?”卻在轉身時瞧見了將將進來的師容嬌。
師容嬌神情帶著欣喜,“是,聽說帝姬醒了?”
橦嬤嬤側身讓路。
師容嬌轉眸望去,師輕青一臉慘白地坐在床榻,正要起勢。忙上前去扶。“帝姬,你這是要去哪?”
師輕青瞧了一眼她手臂上的手,疑惑地瞧著她。就算共過生死還未曾到如此熟識的地步吧?
誰知師輕青這一瞧,倒是把師容嬌直瞧得跪了下來,甚至雙手高舉於頂,求師輕青賞罰。
“你這是何意?”師輕青不免面色不豫。
“嬌兒當先年幼無知。對帝姬多有得罪還請帝姬賜罪。”師容嬌俯首在地,言語懇切。骨氣錚錚。
師輕青凝眉審視片刻,見她不像是作假,不由問,“你想要讓我如何罰你?”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師容嬌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僅將府中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師相與師輕青相繼倒下後亦沒讓府裡出了亂子,可見其本事。
再來。師相與師輕青的青園,她也沒少跑,日日來瞧日日噓寒問暖,如今更是俯首請罪,可師輕青竟然是不打算原諒她?
橦嬤嬤怕師輕青不知病中之事,不由開口替師容嬌解圍,“嬌小姐這幾日對帝姬的病情亦是十分憂心,日子不落地前來問候不說,還帶了好些傷藥呢!”
師輕青點頭,卻不接話。
師容嬌見狀,便道:“嬌兒願聽長姐處置。”
師輕青眉梢一動,其實自從師容嬌回來之後她的變化她瞧在眼裡,方才也不過是試探一句罷了,如今聽她如此說,豈有再為難之理。
不由俏皮一言,“莫非你還想去寺廟呆個一年半載不成?”
“啊?”師容嬌愕然,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