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師府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落梅園等著師輕青回來。
此事事關古劉兩大家的恩怨又涉及到了人命,不管怎麼說,都足以令人關注。
但這群人裡並不包括師相,師相猶在皇宮與皇上探討七皇子夏寒火漆封信傳來的訊息。
經一將師輕青送至師府門前便回了自己府裡。
有門房的人侯在門外,見師輕青回來忙回去通報,師想容滿眼通紅地奔了出來。
“若煙…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個‘死’字。
師輕青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一旁的五夫人聞言忙捂住嘴,拉住一旁的師姝媚大呼小叫,“哎呀,這可不得了,我一想到媚兒曾經和死人在一起上過書院我就渾身不舒坦,你趕緊去找個得道高僧來,讓他給媚兒施施法。”
四夫人一聽,也是十分贊同,“明兒讓他給師府好好做個法,想起她生前還來過不少次呢。”邊說邊睨著眼瞧向師輕青。
師輕青知道她們的意思,但此時實不想與她們做這些無謂的爭吵,“誰也不準來青園。”扔下一句話轉身就想離去。
卻被師疏影拉住,“帝姬切莫生氣,我孃親也不過是愛女心切罷了,若煙的事可查到誰是兇手了嗎?”
“是啊,青姐兒,若煙到底是被誰…所害?”想容對著四夫人、五夫人冷哼一聲,迎了上來。
師輕青理解想容的心情,知道她此時也不好受,“此事還在查,想容。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於法的。”
想容的嘴唇微動,幾次想要說些什麼到底沒有開口,師輕青知道,此時再多的話也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抑憤。
“帝姬,你還是先去休憩吧?你的臉色很不好。”師疏影望著師輕青的模樣關切的說著,這時大夫人亦瞧見了師輕青眼下角的青黑色,忙著人去準備了藥浴。又道:“待會兒我讓下人將膳食端到你房裡去。快快回去休憩,想容,今晚你好生陪著帝姬。”
師輕青想說不用了。可覺著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想容也定是如此,何不在一起?
於是,便也不再推辭。
師輕青向大夫人行了禮便退下。轉身之際對著一旁四夫人與五夫人沉聲道:“我說過,誰也不準來青園。否則,我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
五夫人被師輕青低著頭陰沉的氣勢震懾得退了幾步,被師姝媚扶住,“娘。你沒事吧?”
五夫人僵硬地搖了搖頭,“我們先回房吧!”說完,便拉著師姝媚向大夫人告了禮。轉身離去。
師輕青亦不管她,對著師疏影點了點頭。由想容扶著回了青園。
誰知,原本以為是個不眠夜的師輕青一踏入青園便昏了過去,師府的家醫來看,說是太過勞累所至,眾人這才舒了口氣,想容也才知道方才的師輕青不過是一直強撐著罷了。
待一覺醒過來,已是第二日大亮。
師輕青想起經一曾說過會來接她,不由忙下榻鞋還未穿便往外跑。
“夕兒,經一來過沒有?”還未下樓便朗聲喊著。
外頭的耳房裡竹兒在候著,聽見響動便忙出了來,“帝姬莫急,方才經大公子傳來口信說他幫你去渡門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讓你今日在家裡先休憩一日。”
定是經一知曉了她累昏過去的事情,所以方才如此說。
師輕青點了點頭,又問,“想容呢?”
“若煙小姐的…已回了劉府,三小姐過去拜祭了。”青園裡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不去觸碰那個字,仿若便能覺著若煙還在一般。
“我知道了,爹爹今日是否休沐?”師輕青記得每月逢初五初十這樣疊倍的日子,師相爹爹便會休沐。
果不其然,竹兒躬身應了,“相爺在書房等著帝姬。”
“夕兒呢?”師輕青想快點洗漱然後去找師相,但此時卻未見夕兒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