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多謝青籮帝姬救命之恩,多謝青籮帝姬,奴婢願做牛做馬報答帝姬!”那兩名宮女跪倒在地,叩謝著師輕青。
橦嬤嬤見了,忙代師輕青起身去扶,“帝姬救得了你們一次,救不了你們二次,背後嚼主子舌根乃是宮中大忌,若是連這點忌諱都不知道,今日就當青籮帝姬白救了你們了。”
那兩名宮女強忍著身上疼痛,咬牙道:“多謝橦嬤嬤教誨,奴婢知錯!”
橦嬤嬤淡淡點頭,“退下吧!”
那兩名宮女忙應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師輕青不由重新審視著橦嬤嬤,方才…那番話,是說與自己聽的吧?
“青兒多謝橦嬤嬤教誨!”
師輕青半蹲著身子,行了一禮。
橦嬤嬤百年不變的臉才終於動了動,一驚,急忙起身去扶,“帝姬切莫要折煞老奴了,說的什麼教誨,帝姬快快請起!”
師輕青任由橦嬤嬤扶了起來,雙眼直瞧入橦嬤嬤眼底,見到的卻只是雲淡風輕,仿若方才的一切並不存在,亦不因見著花羽帝姬非人的一面有任何的鬆動。
師輕青微微一笑,不再探究,“還請嬤嬤繼續帶路吧!”
“欸,帝姬這邊請!”
師輕青側身望了望夕兒,夕兒隨即會意,忙緊跟了上去。
椒房殿
殿內樸實無華,倒是讓師輕青頗為意外,除了牆壁上使用花椒樹的花朵所製成的粉末進行粉刷製成。
其餘柱壁上皆刻有云鳳紋圖案,朱漆圓柱一字排開,支撐著大殿各個重要角落,地面淨如鏡。空曠之餘只餘蘇紗帷幔靜靜垂落一端,了無生息。
師輕青凝著氣提著足端,跟在橦嬤嬤身後一步一步往鳳鸞座走去。
還未靠近,一股子蘇合香氣撲面而來,伴隨著皇后溫柔似水的聲音,“青兒,昨兒不是囑咐了你要好生休息麼。怎還來得這麼早。快快,賜座!”
師輕青不疾不徐地謝了恩,正式對著皇后行了叩拜之禮。“青兒叩見母后,母后福澤延年!”
“快快快,快起來,你這孩子真是孝順!”
說完。皇后身旁的嬤嬤便上前親自扶了師輕青起來,一臉慈容。“今兒是大年初一,除了方才七皇子來過以外,其他幾位皇子都還未來,估摸著這個時辰也要等到下朝後了。青籮帝姬真是有心了!”
師輕青淡淡一笑,就著嬤嬤的手落了座。
皇后見狀,又吩咐道:“去。把我那對東珠作的耳環拿來送給青兒,青兒戴著正是合適!”
師輕青聞言。不由心想,不知待會兒皇后知道了自己剛與她女兒大吵了一架是否會將那對耳環收回去呢?
“皇后,青籮帝姬年幼不宜佩戴如此貴重物品,東珠色彩瑰麗,氣質典雅,與皇后娘娘的身份才最是吻合,還望皇后娘娘收回成命。”橦嬤嬤躬身立於一旁淡淡開口,攔住了準備前往去內殿取耳環的嬤嬤。
皇后見是皇上身邊的橦嬤嬤,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如常,道:“橦嬤嬤說的是,是本宮考慮不周了,換那東華彩繪的瓷瓶吧,你爹爹院裡的梅花該開得正好,用來插花正合適!”
“是,多謝母后!”師輕青不在推辭,與皇后又隨口話嘮了幾句,便準備告辭。
突然一聲高昂尖聲傳來,外頭的太監朗聲通報道:“太子、花羽帝姬駕到!”
師輕青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到底還是撞上了。
太監聲方落,花羽驕橫地聲音便傳來,“母后,青籮那個賤人哪裡去了?”
皇后聞言面罩寒霜,斥道:“放肆!”
花羽猶是不服,“母后,你不知道方才那個賤人……”
花羽身後便是噙著笑負手而來的太子,見花羽失態的模樣,忙搶言道:“這位就是青籮妹妹了吧,昨兒沒有機會好生見見,想不到今兒就是這麼湊巧!”
師輕青並不接話,只領著夕兒一行人行了禮,“參加太子,太子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