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被師輕青噴了一臉口水,那粉正隨著她的血盆大口一張一合間簌簌地往下掉,師輕青見了,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花媽媽頓時十分尷尬,但又見一旁的經一都沒說什麼,只好強陪著笑臉,臉上五顏六色的十分精彩,“若是這位小兄弟不喜歡這樣兒,我這兒還有一位才女,柳香香姑娘,如何?”
師輕青揉了揉鼻子,與這位花媽媽隔開了幾步方覺才好了些。
師輕青一直覺得,風塵之中必有性情中人。
在亂世紅塵中,以才女自居想必有幾分才氣,不由有些好奇。
師輕青剛想開口應下,便見花媽媽不由有些得意地說道:“不過,香香今日在陪著七皇子,恐怕不便見客。”
此話一出,師輕青與經一同時一愣,她嘴裡的七皇子是我認識的七皇子嗎?
傷得這麼重居然這麼快就來逛窯子了,夏寒真是不愧其名啊!
經一聞言不禁努努嘴,對著花媽媽道:“不如煩請花媽媽去通傳一聲,就說我經一求見!”
想起七皇子吩咐不準外人來叨擾的花媽媽頓時就要拒絕,可看到眼前的這人,傳聞中與七皇子向來交好,又是經家的大公子,哪裡能得罪,只好應下。
往七皇子所在處走去。
方行至半路,便見七皇子身旁的侍衛夏雪大人出了來,花媽媽一臉為難頓時變為一臉殷切,上前熱絡地問道:“夏雪大人有何吩咐,您喊一聲便是,哪能讓您親自出來呢!夏…夏雪大人,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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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絲毫不理會一旁的花媽媽,徑直往經一與師輕青所在的地方走去,“參見經公子和師…”師輕青挑眉看向夏雪。
夏雪忙改了口,“師公子,我家爺有請,請隨奴才這邊走!”
說完,便領著師輕青與經一往夏寒處走去,與一旁呆愣的花媽媽擦肩而過。
正巧聽見花媽媽十分惆悵的聲音,“這麼多人就要一個香香伺候,那香香豈不是要累壞了?不成不成…..”
末了,回味過來又揚聲道:“經公子,不如我再找幾個姑娘進去?保管個個貌若天仙……”
“砰——”地一聲,經一反手便將猶在掉粉的花媽媽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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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頭的空無一人相比,師輕青覺著此處連多半個人都是多餘。
倒不是此地狹小,此處寬敞的緊,屏風後頭隱隱現有一張大床,床上十分凌亂,殊不知是否方才有人在上頭翻雲覆雨。
師輕青想不到的是夏寒來逛窯子,居然還是帶著大部隊來的,什麼張家公子,新晉秀才,孫家小侯爺……
人手一個,嬉笑戲謔,吵嚷得不堪。
偶有人問起師輕青,被經一輕描淡寫地帶過,畢竟大家來這兒都是來尋歡作樂的,誰也不想將自己身份說得太細,便都心照不宣不再追問。
只是師輕青瞧見年紀太小,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毛都還沒長齊居然敢來此地,被經一笑罵道:“我說孫齊,你別說,當初你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子我至今還記得呢!”
“喂,經一你這愛揭人短的毛病就是改不了,真是不知道這帝京的女人都怎麼了,出門也不帶著眼睛出門,怎麼迷得你迷得七葷八素的,小爺風流倜儻的怎無人問津呢!”
“哈哈,我看經一說的實話,就你,還風流倜儻,我看你是純屬流而已!”
“嗨,我說你這人……”
一陣鬨笑聲傳來,讓師輕青一陣反胃。
原本只是想來看個美人,卻不想看見如此奢靡的一幕。
如此吵嚷,卻只有一處地方安靜得不像話,人人都自覺的不去打擾,安靜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