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玉望了望眼前十分普通的竹屋倒是有些驚訝。
雖說常跟著自家爹爹逢年過年地來拜訪經老爺子,可這經一的住處還是第一次來,他竟然在帝京寸土寸金地地方蓋了座普通得可以說是簡陋地竹屋來?
這跟他整日裡跑去喝花酒的模樣倒是十分不同的性子。
難怪,夏哥哥說,人都有兩面!
“怎麼,嫌我這屋子無處落腳,所以不願進門?”經一手捧著一盞碧綠瓷壺和著兩杯子,單手負於背後。
又道:“快過來嚐嚐我新煮好的雪酒!”
經一墨髮白衣,施施然從雪中行來。
讓蘇懷玉一陣恍惚,待經一行至眼前,才回過神來,打趣道:“怎地你也穿上白衣了?”
經一努努嘴並不接話,給自己倒了杯剛剛煮好的雪酒,又給蘇懷玉倒了一杯,示意她趕緊嚐嚐。
所謂:“欲換青銅沽雪酒,八分小字寫寒鴉。”
雪酒向來受盡世人追捧。
然而這世間能吃著正宗的雪酒,非富即貴。
雪酒既名雪酒,乃取雪落盡時的飛雪,雪不落地,用玉盤接住,不等化直接入水煮酒而成。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必須用上好的烏木煮酒,古人曾雲:“家有烏木半方,勝過財寶一箱”,所以,這雪酒的價值不必再言說,亦是隻有大家才能享用,用的起。
“怎麼今兒想起過來找我了?”經一閉目輕嗅,一股帶著雪的清冽之氣和著酒的剛烈之氣傳來,竟奇異地融合在了一起,隱隱約約間還能聞見烏木特有的香氣。
都說心是什麼味道雪便也是什麼味道。
經一慢慢地睜開眼,手中捧著的杯酒熱氣氤氳,仙物繚繞幻化成蝴蝶翩翩起舞,模糊了經一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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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哥哥已經去了兩天,我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蘇懷玉一張小臉上滿是擔憂,望了望自家的婢女與小六正好站在門口,不遠也不近。
不必外人說閒話,也不必擔憂與經一談話的內容傳了出去。
雖說小六向來跟著經一,經一做事也不刻意瞞著,但自個這個婢女卻不是自小跟著的,不能不防。
這時,經一聞言亦放下手中杯,十分詫異,“怎麼,到這個時候竟還未回來?”
蘇懷玉點頭。
經一眉頭不由自主輕蹙起來,眉心猶如萬千溝壑跌宕起伏,“可有派人去打聽?”
蘇懷玉秀唇微張,道:“今早兒就派人,但人還未回來!”
“這會子已過午時,我的人騎得是千里駒,算算時辰,也該是時候回來了!”蘇懷玉越說越擔憂,唇色亦是慘白,再加上這會子見到經一,自然不用再過多掩藏,眼底心裡滿是為夏寒的擔憂。
夏寒望著蘇懷玉地神情若有所思,過了片刻方才道:“據我所知,師府、宰父府還有皇宮大內都還未有行動,許是還沒未收到訊息,可按理說,老七此次不管怎麼說也是和師府大小姐出行,為何安靜得不像話?”
經一單手托腮,將前後兩者聯絡起來才意識到這裡的不尋常,自己居然前兩日還說這帝京終於安靜了會兒,殊不知,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蘇懷玉自小跟著夏寒、經一,感情非比尋常,經一與夏寒兩人做事亦對她從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