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父敖微微一笑,“那你出去吧,叫你家小姐進來。”
夕兒瞧著宰父大人似有若無略為陰險的笑,腦子猛然轟地一聲,有些事情就像煙花一樣嘭地一聲炸了開來,完了,中了計了。
可是宰父大人說完後便依舊俯首寫字,擺明了已不想與自己交談,夕兒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破罐子破摔了,“小姐,宰父大人叫你進去一趟!”
又?
因著人多師輕青也不好開口,便用眼神詢問著夕兒,為何?
夕兒卻只是一副懊惱的表情有些抓狂。
師輕青剛想開口便被人打斷了,師相怒不可遏地瞧著裡頭那人,“為何談了一次又一次?”
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圖。
當師府是他的破衙門任他如此隨意?
裡頭那人頭也沒抬,正眼沒瞧,“不好意思,恕無可奉告!”
師輕青瞧見師相又要發作,忙上前一步勸道:“爹爹,青兒去去就回!”
大夫人也上前一步勸道,“相爺,宰父大人也是為了儘快瞭解此事給青兒一個清白,還請相爺息怒,不如我們先回園子?這會兒子有些冷了,可別凍出病來!”
師輕青的院子本就不大,宰父大人又將內屋佔了,其餘人等就只能守在院外,這會兒溫度漸漸上升已有化雪的跡象,確實有些冷了。
師相伸手替大夫人攏了攏斗篷,關切的道:“你們先回吧,青兒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
“是妾身考慮不周,如何能讓宰父大人無人作陪,那不如我讓幾位妹妹先回吧,想來他們留下也是對此案無用,我留下陪著相爺!”
師相沉吟片刻,道:“也好,那委屈你了!”大夫人嗔怪一聲,“說什麼呢!都是妾身該做的!”說完,便欠了欠身去了四夫人和五夫人旁。
師輕青忙打了幾個寒噤,真是一副夫妻相敬如賓的典範。
暗暗搖了搖頭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宰父叔叔,不知還有何事?”師輕青乖巧地重做回了原位,輕聲詢問道。
宰父敖放下筆對著師輕青微微一笑,因隔著屏風,在師輕青看來,只能略看到宰父敖那咧開的腮幫子,很大。
“青兒啊,乖,跟叔叔說實話吧,方才你的侍女已經不打自招了!”
有種狼外婆的味道,“招了?招什麼了?”師輕青將問題重丟給宰父敖,想逼她開口沒門兒。
宰父敖再一笑,那笑怎麼看怎麼詭異,不答反問,“你說呢?”
你說呢?呢?說什麼呢?師輕青咬牙,這人賊的很。
“青兒不知!”
宰父敖聽了,輕笑出聲,這丫頭莫不是想打死不認?
“青兒,宰父叔叔知道這侍女的死與你無關,叔叔只是想知道昨晚你幹嘛去了!”
師輕青再咬牙,既然知道與自己無關為何還非要知道自己幹嘛去了,不還是不信嗎?
師輕青打算打死他也不承認,“青兒真的不知宰父叔叔在說什麼!”一貫的裝無辜扮可憐。
宰父叔叔瞧著越發覺著有點意思,有心要逗上一逗。
“好吧,那不如讓宰父叔叔猜上一猜?”師輕青不回答,只睜大了眼四十五角瞧著,兩眼汪汪。
“昨夜你定是見著了那名侍女對吧?不然你不會再見著那名侍女的屍體後多了一絲驚訝。”……
“你見著了那名侍女但是她卻不是你殺的,有兩種可能,一,有人想要嫁禍給你,二,人是你殺的!”……
“青兒,叔叔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告訴叔叔昨晚去了何處?”
……
“我說…”師輕青投降。
這人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