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先生,維武的肩膀沒事吧?”虞景明又問了一句。
卞維文這時抬頭看了虞景明一眼,皺了一下眉頭:“大小姐,出手太重拉。”這話是有責怪的意思了。
“不重些維武不長記性。”虞景明笑笑說。
“昨夜卻也不是維武一人的不是吧?”卞維文挑著眉頭反問,他不信大小姐看不出那虞三姑娘的小心思。
“我曉得呀,所以讓小桃給維武送藥了嘛。”虞景明微笑的說。
“大小姐有些霸道。”卞維文瞪著眼說,合著砸傷人,送支藥膏就能拿嘴裡說了?
“嗯。我曉得”虞景明理所當然的應了聲。
“曉得就要改呀,要不然麻嫂那裡,大小姐永遠也等不到合適的。”卞維文反唇相譏。
虞景明不由瞪眼,卞先生原來也是會說笑的。
虞景明曉得卞先生是懂她的意思了,這世間誰也不欠誰的。
“卞先生,快點,新橋那邊的墟市該開始了,不早去早回,晚上的電影要耽誤了。”門口,麻三妹牽著卞老三卞維新沖著這邊招手:
“大哥,快點。”卞維新在那裡上竄下跳,跟猴兒似的。
“來了。”卞維文沖著虞景明一拱手,告辭就出了虞記,
虞景明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挑眉淺笑,麻三妹這話說的,新橋那邊能有多少路,現在還是早上呢,便是再晚哪裡能誤了晚上的電影,麻三妹這是故意顯示她晚上要跟卞先生一起去看電影。
虞景明笑笑,抬頭遠眺永福門的牌樓。
天邊,風起雲湧。
這是一個動亂悲傷的年代,也是一個風雲激蕩的年代。
虞景明在二樓辦公室裡寫好了擔保書,翁冒是受那位朱先生牽連被抓,雖然昨天搜查永福門已經證明瞭虞記的清白,但這並不能完全洗脫翁冒的嫌疑。所以,要想救翁冒出來,投擔保書是最合適的方法。
當然上海道那邊鬆不鬆手就看自治公所,商會,以及李公子的運作了。
其中自免不了搭樓唱戲。
寫好擔保書,虞景明又到銀行取了擔保金,順便又買了點年節禮,帶著小桃和潤生去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