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翁姑奶奶的侄兒,是紅梅的先生,這麼明顯的關系擺在這裡,要是真出事,一些牽連只怕是免不掉的。”虞景明說著,隨後那手指重重的點了點面前的桌子說:“有些東西於其避嫌,倒不如盡各種便利,完美的完成它,如此才沒有後患。”
虞景明說完,便轉身進了書房。她的意思已經表達完了,至於翁冒那邊,估計一些事情他也是做不得主的,使不得還得問李澤時,所以虞景明倒也不用馬上得到答案。
看著虞景明離開,翁冒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下樓。
“這晚了,你還去哪裡?”樓梯口,紅梅喚住翁冒。
“還有一點事情跟東家說說。”翁冒說完,便出了虞宅。
……
南街戲樓。
因著快中秋節了,南街戲樓這邊尤其熱鬧,各種彩燈掛了起來,戲樓這邊特意推出了桂花釀。
靠窗的坐位,李澤時身上的風衣掛在椅背上,上身只著白襯衣和毛線背心,他對面是一身長衫的翁冒。
翁冒手裡拿著一隻長頸酒瓶子,欠著身體,給李澤時和自己都續滿了一杯。
李澤時端著酒杯咪了一口,淡淡的酒味加上桂花的香味,這酒口味極好。
“你是說虞景明把虞記和永福門的安保問題交給了你?”放下酒杯,李澤時再跟翁冒確認。
“是的,大小姐大約已經猜到我們的身份了。”翁冒也滋溜的咪了一口酒說,他一直都曉得,大小姐有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
“唔……”聽著翁冒的話,李澤力拿指頭輕扣著桌面,好一會兒道:“那就依你家大小姐的安排,你家大小姐說的對,你跟翁姑奶奶和紅梅的關系擺在那裡,虞記要想完全避嫌是不可能的,倒不如正象那位大小姐所說,盡力把任務完成,不留後患,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解決之法。”李澤時一錘定音的道。
虞記這位大小姐眼光格局之開闊,讓人服氣,而做起事來,既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那必要時有必要向大小姐說明情況嗎?”翁冒又問道。
“不能說明情況,我們幹的事情,說的不好聽的就是砍頭的事情,你家大小姐可以猜得到,但咱們不能明說,明說了就是把你家大小姐拉下水。”李澤時道:“若是萬一有個意外,以你家大小姐那脾氣,她會屑於說她不知道?只怕她到時要一肩擔當。”
“嗯……”翁冒點點頭,隨後卻含笑道:“東家對我家大小姐知之甚深。”
“你少在這裡敲邊鼓。”李澤時沒好氣的說,然後端起酒杯,看著窗外燈紅酒綠,不是他知虞大小姐甚深,而是以已度人,那虞大小姐實於他性子一般。
鼻間聞著桂花釀的香味,久久不散。同那位大小姐一樣,是能讓人雋永記在心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