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超綱得過分。
感受到某物，福凝僵硬如廟堂前的土地神，一動不動，大氣不敢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在青樓的日子可是見識頗深。
她什麼反應，白可一清二楚，又戳了戳，調笑道，“姐姐可是害羞，想當初在陌上少年府的溫泉……”最後一句尾調拉得極其曖昧，毛毛地鑽進心裡。
“轟！”福凝鬧了個大紅臉，在搖曳的燭光中很是明顯，好像下一秒就會冒出騰騰熱氣。
當初在陌上少年府的時候，她對男女之事可是什麼都不懂，慘淡如白紙，懵懵懂懂半越雷池都不自知，更何況她是那麼寵信少年，誰承想……
往事不堪回首，女兒家知羞。
“還不都是你的錯！”
“噗嗤！”加害者本人好心情大方承認，“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居心不良，坑蒙拐騙，欺負無辜少女。”說著，倆爪子還毛起來，口頭反省是一點沒落到實處。
福凝已經被裹成了粽子，隨時有可能被剝開來一口，為了防止這麼危險的事情發生，她趕緊轉移話題，“白可，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動機不純的？”
她反思般認真回想，一直是當弟弟養的呀，一聲姐姐也是應得真心實意毫無二心，怎麼就歪了呢？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想知道嗎？”氣息撩上脖頸，鑽進毛孔，福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不是很想……”感覺會很變態。
少年下巴親暱蹭了蹭，嘴角上揚，“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從第一面開始，你那麼粉嫩小小的一隻，卻抱著我說保護我，姐姐，真讓人心動吶~”
福凝：“……”合著一開始就已經歪了唄。
“姐姐，福凝，從你出現在我人生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就只有你，所以不要再離開我，咱們永遠永遠在一起，生很多個像你一樣的孩子，我掙錢我養家我帶孩子，你只需要在我身邊，讓我寵一輩子。”
他貼近耳邊，一字一句奉上真心，“福凝，我愛你。”
福凝垂眸不語，半晌，把唇覆了過去。
少年大喜。
良辰恣意。
……
翌日清晨。
“早上好。”
有清山抬頭，就看到李福凝扶著老腰很不好的在他面前艱難坐下，一臉倦色，他往樓梯口掃去，沒見著某人，“你一個人？”
福凝點頭，內心痛苦，她的腰啊腿啊，可真疼，拿手使勁搓啊捶啊。
瞅著她完全不設防的模樣，有清山放下杯子，面無表情善意提醒，“你別忘了，我是有神閣的人，竟敢與我單獨在一起，你就不怕……”
“你不會。”她應得飛快。
有清山一怔。
她眸光輕淺，眼底卻蘊藏著無盡深意，彷彿透過重重修飾的皮囊將人看穿，“你答應過白可，同行這一路，不會傷害我們。”
她說的是——答應白可。
有清山內心羞惱，幾乎難掩狼狽的別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