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神主?
李汐今料想過有清山在有神閣的地位不低,倒沒想到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鬧?”
湘陶媚眼一勾,發出冷笑,“我們那比得過您呀,舉閣皆知,南神主假戲真做,沉淪斷袖,求君若狂,日日做西子捧心之狀。”
她走近,扭著腰肢圍著有清山款款走動,“嘻嘻,知君不凡,不知君為愛成狂,著實偉大吶。”
有清山比她高一個頭,略一低眼,就看到對方眼中不加掩飾的嘲諷。
“我便是把心挖了送了出去,也與你無關。”
他霸氣而坦蕩,湘陶被噎了一下。
不知想到什麼,眸光閃過惡毒,紅唇上揚,“不勞您費心,不是惦記得緊嗎,我把他的心,挖出來給你如何?”
氛圍仿若有形的水,瞬間冰結。
有清山周身寒氣迸發,凜冽逼人。
湘陶挑動下眉毛,真動心了?
兩位大佬的對峙,其餘人不敢插嘴,鬼手也是一言不發,冷眼旁觀。
“北枝湘陶,你若是動他一根寒毛,”他的眼神極其可怕,說出來的話足以叫人戰慄,“我便剝你美人皮,拆你美人骨,把你做成人蠟,放在燈會上,供他一眼而過。”
在場人心驚。
湘陶無端心顫,若說她是為了激怒有清山看他笑話才說出那些半真半假的話,但明顯有清山是認了真,他現在就已經起了殺心。
紅塵冷眼的人一旦陷入情愛,哪怕毀滅世界,也萬死不辭。
她高估了有清山作為高嶺之花的自控,也低估了那個人在他心中一眼萬年的不可磨滅。
“有何值得爭執的。”
兩個侍從冒了出來,快速把主座後的屏風拉開,又把椅子撤掉,屏風後面還是一扇屏風,不過是若隱若現的透明,能看到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李汐今瞪大了眼,這倆人是何時來的,來了多久,還是一直在那兒,竟無一人知道,可見其功力深厚到可怕。
只見有清山和湘陶三人立馬行禮,“拜見閣主!”
閣主!
竟是有神閣閣主!!
驚得李汐今又看向屏風,卻除了個人影,什麼也看不見。
鬼手也感到意外,攪動血雨腥風的有神閣竟然藏在了這裡,不,連藏都不算。
坐著的那個人又繼續說,“小打小鬧怡情,兵戎相見敗局,你們可明白我的意思?”
他在警告他們,不許內鬥自相殘殺。
有清山、湘陶,“……遵命。”
不情不願,還是服從。
“嗯,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他突變了語氣,像是鄰家長輩,和藹可親,“咱們這兒與其他老頑固老封建不同,信奉婚戀自由,清山你喜男喜女喜老喜少,本閣都隨你。”
聞言,有清山愣了一瞬,眸光不動聲色沉沉浮浮,似想明白了什麼,睫羽半斂,恭敬回應,“清山謝過閣主!”
湘陶卻是不服,“閣主,您有所不知,對方可是福凝公主之童養夫,南神主不顧及身份懸殊,高調追愛,不加收斂,一不小心,可會破壞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