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來了興趣,“什麼話?洗耳恭聽。”
“進門前請先敲門。”
“……”
“這是做人最最基本的素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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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愣,哈哈笑出聲,喉嚨就像含了碎石,更加刺耳。
“看來公主您心情很不好,既然如此,我也不過多打擾,就問最後一個問題。”邊說著,邊隨手掏出黑褐色藥瓶放在臺面上,湊近兩分,聲音壓低。
“公主殿下,你們的人,藏在了哪裡?現在,可是昔日的皇子您的親兄長李長將在做統領?”
黑黝黝的瞳孔在燭光的映照下,晦暗不明,像藏了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隨時會撲將出來。
他在逼她透露軍隊的行蹤,在逼她背叛。
她的回答,事關千千萬萬條生命。
蹲久了,腳麻,福凝揉著腿,慢慢站了起來,“若我不說,你會殺了我嗎?”她直接問道。
“這倒不會,我們不會無緣無故殺人,你也可以選擇,吃下這一瓶藥丸。”
福凝看向瓶子,裡面至少有之前兩倍的藥劑。
“公主,恕我直言,死不是最可怕的,活著生不如死,那才蔚為壯觀。好好考慮吧,公……”
話音未落,就見福凝一把奪過臺上藥瓶,像吃蠶豆一般,倒出來,一抓抓往嘴裡塞,吃得又快又急,兩次被嗆到,咳出了好幾粒。
黑袍男人真的是驚呆了,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你瘋了,這不是糖果!”
福凝胡塞海塞完,丟掉瓶子,還打了個嗝,“難道我可以既不說也不吃?”
沒有絲毫猶豫,“當然不行!”
福凝勾唇譏笑,“那不就得了。”
經過幾次短暫又印象深刻的接觸,她發現這個男人並不好講話,甚至是說一不二的冷血無情。
說是不會說的了,與其被強喂,她不如痛快點,還能少受點罪。
至於會有什麼後果,以後再說,走一步算一步。
嗓子又幹又難受,她站了起來,繞到桌旁,背對門口,倒了杯水喝,“我把它吃完了,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男人嗤笑,“我的問題你都沒有回答,還妄想我會回答你的問題。”
“你不用回答。”福凝說。
“不用回答?”男人驚奇,“問吧,什麼問題。”